着爸爸将古梅香图卖给他,只为制造一个和他相知的机会。
萧权接过菜单,随便点了两样,便站起身来,生疏有礼道:“阮小姐,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
阮雅自然同意,但心里却有点郁郁不乐,这萧权什么都好,就是待人太生疏了。
他们两人现在还停留在“萧先生”“阮小姐”的层面,那要什么时候才能突破?
萧权来到二楼大厅,未看见楼应悔,但陈香还在。
他转念一想,转身往走廊尽头走去。
楼应悔又往脸上泼了两捧水,稍稍整理好自己,便走出洗手间。
但她还未走出两步,脚步便停住了。萧权就站在不远处的花盆那儿,长身玉立,笔挺的身姿卓尔不凡,他指间燃着一根烟,不时的用指尖轻轻蹭一下眉心,像是在思考,又像是烦恼。
似乎察觉到她,他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定定的,好几秒。
楼应悔甩甩手上的水,径直走过去,在经过萧权身边时也没停下。
萧权将烟灭在花盆旁的烟灰缸里,大掌一把攥住她纤白柔美的手腕,淡淡问道:“没有看见我吗?”
楼应悔站立住,没有动,但也没有侧身看萧权。
她好怕,一开口就被他察觉她的声音有变。
“怎么不说话?”萧权又问了一遍,这回的声音更低更冷了。
不想开口,却又不得不开口,黯哑的嗓音有几分破碎,“看见了。”
“那怎么不停下?”
就这么不想看见他吗,一看见他就用包挡住脸?
“又为什么要停下?”楼应悔头又开始痛起来,声音也有点冷了,“萧权,你在和其他女人约会,如果我贸然和你打招呼,那会不会打扰你?”
这酸味,是哪家醋坛子打翻了吗?
萧权心头覆着的那层薄薄的冷意褪去几分,“如果你是指阮雅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楼应悔打断他,“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钟希夷的教训难道她忘了吗,虽说萧权和钟希夷不一样,但男人与男人之间,又真的有多大的不同?
人心本就易变,他就算对其他女人有好感,也是正常。
她连怪他的资格都没有。
萧权面容冷峻,双目危险的半眯起来,“你不想知道?”
她确实不主动,平日里,如果不是他约她,她难得找他。
为什么不主动,大抵还是因为没那么想见!
楼应悔紧抿唇,有点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
“应悔,如果在外面遇见,我不向你打招呼,你也不会向我打招呼,是不是?”萧权将楼应悔抵在墙壁上,精健的手臂撑在她脑袋两侧,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
他的指尖虚虚滑过她嫩白的脸颊,缓缓下移,停留在她脖颈动脉的血管上,似乎她的答案稍稍不如他的意,他就能化为凶兽叼住她的脖颈,啃烂她的动脉血管,将她吞进肚子里。
楼应悔被困在墙壁和他火热的胸膛之间,有片刻的呼吸不顺,她想偏移开视线,却被他轻易的攥住下巴,不能动弹。
她只能看着他,眼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