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太子的。这夺嫡之战,沈家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沈栗微微低头,如今太子手里的势力仍然嫌少,若是还像以前一切等皇帝安排,不知能不能应对来自朝臣和皇子们的进攻呢?
知道大皇孙无恙,邵英想了想,往皇后那里去。
碰上瑜妃正在皇后面前哭得可怜。
瑜妃今年也不小了,倒是保养的好,看着还如十七八岁少女一般。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不枉皇帝这样宠她。
然而她这样作态的时候多了,皇帝心思清明,有色心,却不会被蒙住眼目。心情好的时候,愿意给她些面子,便捧捧场,哄哄这个娇人儿;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把脸一沉,瑜妃自会察言观色,立马就云收雨住,反过来哄皇帝。
今日皇帝心情不好,很不耐烦,但瑜妃仍在哭,一边用哀求的眼神看他。
反应不对?邵英奇道:“怎么了?”
皇后板着脸道:“太子妃回东宫前碰到瑜妃,应瑜妃之邀,将元瑞给她抱了一抱。听说元瑞回去便病了,瑜妃便跑来这里请罪。”
顿了顿,皇后强调道:“一直哭到现在。”
邵英哑然。
从东宫向后宫里送信到如今,少说也有两个时辰了吧?皇帝看向瑜妃,见她仍是双目微红,惹人怜惜的样子,见皇帝打量她,还趁机献上个情谊深长的眼神。
骊珠在一边低下头,哭了两个时辰,还不见半点狼狈之色,甚至还能想着向皇帝暗送秋波,这瑜妃娘娘的功力不浅啊。
皇后头痛道:“事关大皇孙,臣妾不敢擅自处置,瑜妃妹妹偏又一再请罪。如今皇上自东宫回来,还是请皇上发落吧。”
皇后的语气并不好,邵英也不以为意。才在东宫时邵英还奇怪,皇后爱大皇孙如珠如宝,如今孙子病了,皇后怎么没来?原来却是被瑜妃缠住了,皇后没有跳脚,还算脾性好的。
皇后的脾性又怎么可能不好呢?整个后宫只有她一个是商女出身,育有二皇子和三皇子的金贵妃和瑜妃家世更是了不得。为了不给太子拖后腿,为了不教人抓住任何不是,皇后都要忍成佛了。
太子虽未向邵英告状,但瑜妃曾经拦过太子妃,执意要看大皇孙的事情邵英还是知道的。宫里的事,骊珠自会向他禀报。
原还打算一会儿去瑜妃那里问一声,没想到先在皇后这里看到她来请罪。一请还就请了两个时辰。
邵英不觉皱了皱眉,瑜妃就爱弄这些小手段,成日里热衷于给皇后添堵。
瑜妃最善于观察邵英的脸色,知道皇帝不耐烦了,忙道:“贱妾得知大皇孙回去病了,心下着实不安,故此才来向娘娘请罪,。贱妾实在不该去抱大皇孙的,许是妾身没有子孙缘,老三在贱妾面前总是一副刻板样子……看着大皇孙着实可爱,实在眼馋,呜呜,若知道大皇孙会病了……”
邵英默然。
三皇子邵止亲近东宫,又不喜瑜妃爱折腾的脾性,待生母孝是孝,却不怎么“顺”,看着与瑜妃是有些疏远。
亲生的孩子不亲近,瑜妃见着大皇孙,抱来稀罕稀罕,能算什么错。小孩子容易着凉,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凉到的?
瑜妃说的可怜,皇帝到底对她心软了。
邵英板着脸道:“若是想见元瑞,到皇后这里见便是,何至于半路拦人?成什么体统!”
瑜妃乞怜道:“皇上说的是,贱妾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邵英看看皇后,咳了一声道:“元瑞着了凉,虽不知是不是在你抱着时染了病,但也不能轻易饶过,唔,再禁足个月。”
皇后嘴角抽了抽,邵英罚瑜妃禁足已是常态。瑜妃长着一张好脸,又会撒娇耍赖,很得皇帝喜欢,唯独不爱她持宠生娇,四处张扬的作态,故此她一犯错,邵英就罚她禁足,叫她出不来。
“皇上!”瑜妃可怜巴巴地还想恳求。
皇后急着问:“元瑞无事吧?”
“无事,已经退烧了。太医说他长得壮,底子好,不会有碍。”皇帝安慰道。
瑜妃被皇后打断了话,又听说大皇孙无恙,藏在衣袖里的拳头狠狠握了握,嘴边的话顿了顿,再想说,皇后已经开口打发她:“皇上既然已经降下处罚,你便回去好好思过吧。”顿了顿,皇后沉声道:“长点心!”
听说孙子无恙,皇后便从容起来。能在后宫立住脚,执掌凤印这么多年,皇后也不是白给的。起码截住瑜妃几句话不在话下。
在我这里哭了一下午,只罚你两个月禁足,居然还敢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