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不由惊惧万分,这传染病可大可小,若是从宫中还是蔓延,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那要如何?是否严重?”
白银面色有些凝重的回答道:“如今一切还不好说,阻止疫情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立马将莲妃娘娘的遗体火化。”
“火化!”那不就是挫骨扬灰了?
白银点了点头,“这是最好的方法了,将莲妃娘娘的遗体火化后,隔离玉莲殿里的所有人,若是七天之后没有人感染,那么就不用担心了。”
千傲鳞完全没有怀疑白银的话,纵观整个太医院,只有白银的医术最佳,千傲鳞甚至都不曾想过要验证白银的这番说辞。
“皇上,您刚刚大病初愈不适合留在此处,若真是传染病,臣便会同今日的所有人一起隔离,这几日,您还是不要去玉嫔娘娘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玉嫔也要隔离?那朕的皇儿....”想到玉嫔可能会被传染,千傲鳞便心中惊恐。
白银沉吟了一声,“玉嫔娘娘会被传染的概率很小,但为了您的安全,娘娘还是要被隔离的,不过皇上请放心,臣会给玉嫔娘娘开最好的安胎药,再者娘娘只是被隔离在自己的宫中,只是几天不出来走动,想来也不会受罪的。”
听到白银这般说来,千傲鳞才松了一口大气,不敢在在这里多呆,连忙摆驾回了御书房。
千傲鳞想了想,召花俊阳进了宫。
花俊阳望着通往御书房那高高的台阶,视线中只有那傲然挺立在屋檐上的巨龙,心中却在思索着皇上传召他前来的原因。
“花将军到。”
太监在外面通传了一声,嘎吱一声李德全打开御书房的门,侧过身让花俊阳进了去。
“微臣叩见皇上。”花俊阳跪地行礼。
“爱卿平身。”千傲鳞让花俊阳起了身,叹了口气,悲切的沉声说道:“爱卿,莲妃殉了。”
花俊阳的身子微微一晃,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殉了?他女儿如今才十八岁,怎么会殉了?
“不,这不可能。”花俊阳昂着头脸上露出哀痛的神色,低声吼道。
千傲鳞垂下眼敛,虎目中闪烁着湿润的泪珠,道:“爱卿,朕也很难相信澜儿死了,但....”
花俊阳垂在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如果说花影魅在他心中是根刺的话,那么花柔澜就是他心中的宝。
那是他捧在手心中宠爱的孩子,这才进宫不到一年,这么短的时间里,生病,被斥,最后竟然死了。
“爱卿,澜儿是病逝的。”
“不,皇上,澜儿才十八岁啊!”他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不能在没有另外一个女人了。
千傲鳞压低着声音,语气悲切,“是啊,朕也十分震惊与难过,只是爱卿,澜儿得的是传染病,如今朕已经将玉莲殿中的所有人都隔离了。”
花俊阳豁然抬起头,那双赤红的眼眸中隐藏着深刻的恨意,澜儿得了传染病?不,他不相信,这不过是千傲鳞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女儿死因的说辞罢了。
但是花俊阳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除了将恨意放在心里之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花俊阳是爱花柔澜的,但他却也是理智的,他不会因为愤怒而抛弃了理智,千傲鳞是衡南国的皇上,而她自己是臣子,除非谋反,否则他永远都不能理直气壮的质问他。
“爱卿,朕无能为力,为了防止疫情扩散,朕,只能下令烧了澜儿的遗体。”
花俊阳的身子踉跄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望着千傲鳞,自己为了他背叛了九皇子,为了他江山的安稳征战沙场,可到头来,自己就连女儿的遗体都无法保护,他这个大将军做的,还真是窝囊!
“爱卿,虽然澜儿的遗体无法保留,但朕会破格封她为皇后,并且葬入皇陵。”千傲鳞为了安抚花俊阳已经做到了极致,妃嫔就算死后被封多数也只能是赐封号罢了,被封为贵妃都是激起少见的事情,又何况是后位,
千傲鳞清楚的知道,花柔澜的死对于花俊阳而言是多大的打击,但他也清楚的记得花俊阳在这近一年来的所作所为,看到如今恐惧不已的花俊阳,千傲鳞突然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但千傲鳞只能把这畅快的报复感深埋在心中,如今四国局势不明,他还需要花俊阳为自己卖力,若这个时候孬蛋闹翻,对于他对于衡南而言是一件极其不利的事情。
所以千傲鳞极尽所能的安抚花俊阳。
花俊阳垂在神色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直到指甲深入手心,依旧握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