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欧阳凌月。
想着他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花影魅就觉得一阵鼻酸。
“月,那一刻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独活?”
花影魅其实从来都不相信生死相随的屁话,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也没有所谓的爱情强大到能够让人放弃生命。
但在刚刚的那一刻,她的本能比脑子要快的多,她根本就来不及想,身子已经做出了决定。
原来,他在她的心中,已经重要到了这等地步。
欧阳凌月**了一声,悠悠的睁开眼眸,涣散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距,扯开嘴角笑了笑,依稀听到她的问话,回答道:“我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想着,若必须有一个人坠落,那么,就让我坠落好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气若悬丝的一字一顿。
花影魅鼻子一酸,眼泪差点从瞳孔中落了下来,欧阳凌月费力的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别哭,魅儿的眼中只该笑的。”
花影魅抬手抓住欧阳凌月的手,眼里泪光闪烁,但脸上却是在笑,笑的灿烂。
欧阳凌月咳嗽了一声,浑身的颤动拉扯的伤口生疼,花影魅有些紧张,连忙拿出包裹中的水壶将水灌入欧阳凌月的嘴里。
好半天,欧阳凌月才缓了过来。
他抬起一直紧握着拳头的手,张开手,露出里面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的冰棘草,只是看到生长在我掉落下来的悬崖峭壁上,我就将它摘了下来。”
花影魅看着欧阳凌月手中的那一株冰蓝色的草,再也压抑不住眼中的泪水,轰然一声,似是有什么在花影魅的心中塌陷,她啜泣着,有些泣不成声,“你是不是傻,那么危机的情况,你还摘它跟干什么?”
若扶桑若曦没有形容错,那么欧阳凌月手中的就是她想要的冰棘草,只是这个男人.....她是想要冰棘草没有错,却不是想要用他的生命去换。
欧阳凌月扯了扯破裂的嘴角,每笑一次,身上的伤口就会疼一分,“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只是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却如一记重锤狠狠地击打在花影魅的身上,花影魅扑倒在欧阳凌月怀中,哭的像是个孩子。
她从来就不需要眼泪这种懦弱的东西,从她十岁起她就知道,哭,是最没有用的情绪。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掉一滴眼泪,但这个时候才发下,眼泪竟然不仅仅代表压抑在心中的疼痛,竟然还有感动。
花影魅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泪阴湿了欧阳凌月的衣襟。
欧阳凌月只是抬起手抚摸着她沾染着冰碴溶化后潮湿的秀发,嘴角扬起满足的笑。
乌镇,凌云出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却发现花影魅与皓月那个男人已经不知所踪了,他怔了怔,连忙向着雪山狂奔了过去。
冰山脚下,皑皑白雪将一切都覆盖,一目望去,除了白色还是白色。
“小伙子,快别呆在这里了,小心雪山再次坍塌。”
乌镇的百姓路过冰山,看到傻傻的站在雪山脚下的清贵男子,好心的提醒到。
“你是说,冰山已经坍塌了一次。”凌云出一把拽住那老汉的手,紧张的询问道。
老汉微微一愣,紧张的情绪会蔓延般,他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磕磕巴巴道:“今天早上冰山塌陷了一次,怎,怎么了?”
凌云出握着老汉的手一软,踉跄的向后倒退了一步,他可以肯定,花影魅与皓月绝对是趁着夜色来到了雪山,那么此时,他们是生,是死!?
一连五日,凌云出一直在等候着,等到客栈中的掌柜都劝他不要再等了,在那等恐怖的大自然的力量下,没有一个人类能够活命。
凌云出却在告诉自己,再等等吧,再等等吧,这一等就过了十日,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再说服自己,他们二人平安无恙。
凌云出最终还是走了,在等候了十天后,离开了乌镇。
他离开后的一天,消失了十多日的两个人这才成功的走出了那个洞穴。
他们差一点就出不来了。
那个洞窟的出口早就被崩落的山石覆盖,他们想要你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另找出路。
花影魅与欧阳凌月都清楚此时的处境,食物已经所剩无几,要是是要离开就要趁早。
一路走走歇歇,洞窟中的路程蜿蜒曲折,也不知是向上还是向下,完全没有方向可言。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再次听到了风的声音。
这是,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