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封君扬道:“要看情形,许是会去。”
封太后想了一想,道:“阿策,姐姐不懂军事,该如何做,你决定便是。只是,你今年已经二十六岁,现在却连个子嗣都还没有,不光姐姐替你着急,母亲在云西也是极盼着的。前两日贺泽来,谈起他那孩儿,大的都已经六岁了。论起年纪,贺泽可比你还小了几个月呢。”
封君扬听得浅浅一笑,道:“这不马上就要娶妻了么?”
封太后迟疑了下,问道:“芸生眼下到哪里了?”
“三月初十的时候乔羽他们才从贺家人手里劫到芸生,算来现在该是过了青州。”封君扬答道。
封太后闻言面上现出些欣慰之色,道:“这样就好,那孩子也吃够了苦,待她来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姑母是为咱们封家才嫁去泰兴,苦了一辈子,如今就只得了芸生一个女儿,咱们不能对不起她。”说到这里,她眼圈不禁有些泛红,低声道:“阿策,你不知,姑母那信,我瞧一次哭一次。听那送信的人说,临来之前姑母向着他磕了许多头,叫他捎给咱们,只为芸生求个归宿。”
封夫人的来信是年前到的,封君扬瞧见了那信,也是在那封信之后,他才告诉了封太后他与辰年之间的纠葛。现听封太后提起这信,他不由默了一默,道:“待过了这阵子,我设法把姑母从贺家接出来。”
封太后点头,以帕拭泪,又道:“阿策,你要实在放不下那谢姑娘,不如也把她留在身边。芸生那里我最知道,她断不会小气。”
封君扬垂了眼帘,淡淡说道:“大姐,此事我自有安排。”
封太后瞧出弟弟不愿谈此事,却仍是说道:“待大婚过后,你带她进宫来给我瞧瞧,我来劝她。”瞧着封君扬眉头微皱,封太后赶在他拒绝之前,忙又说道:“就是不要我劝,总要叫我见一眼才行,我得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叫我弟弟吃这般多的苦头。”
封君扬心中虽有不悦,可见长姐这般坚持,只得应道:“好,到时我带她来便是。”
成亲日子早已定下,几日时光一晃而过。
这日一早,辰年沐浴净身之后,便有那长相富态的全福妇人来给她梳妆打扮。辰年眉眼低垂,安安静静地由着她们折腾,一直到云西王封君扬前来迎亲,她被贺泽背上花轿,都未曾说过半句话。
封贺两家联姻非比寻常,加之云西王封君扬官拜大将军,在朝中地位无人能比,虽封太后与封君扬姐弟俩个都说了要一切从简,这一场婚礼排场仍是极大。
喧天的热闹声中,那花轿也不知走了多远方才停下。辰年脑子有些昏沉,心中却又似是极明白,仿若在经历一场梦境,她听不到声音,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直到眼前倏地豁亮,声音从两耳灌入,四周景物这才猛然真实起来。
四下里静了一静,她缓缓抬眸,就看到了身穿喜袍,一脸平静的封君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