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福宁宫里,刚回来还没有好好休息的仁宗突然就见老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不禁皱眉道,
“刘公公,什么事这么慌张?”
“启禀皇上,是宁王,宁王他自缢身亡了!”
刘善堂哭丧着一张脸,虽然不喜宁王的为人,恨不得其早点死,但他也深知仁宗并不想他的这位皇兄就此殒命,所以在接到这一消息后便急忙赶来通知,却是心情忐忑,不知道这位新皇会出现怎样的情绪。
仁宗一听这话愕然抬头,在确定了这个消息属实后,不禁闭了一下眼睛喟然长叹,
“朕已经说了不会杀他,他怎么就想不开呢?刘公公,朕记得皇陵那里还是有一些太监和护卫的,为什么没人去救?”
“回皇上的话,他们不敢去救,说是之前皇上刚和宁王说过话,以为是皇上下的圣谕,赐死了宁王。奴才觉得皇上宅心仁厚,不像是会下这种旨意,所以特来禀报一番。”
虽然宁王是叛乱的罪魁祸首,但死的毕竟是一个亲王,刘善堂也是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拖累到自己,那可就真的悲剧了。
“唉,算了,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多说无益,随朕一起去看看吧!”
对于宁王的死,赵斌说不出来心中究竟是悲伤还是高兴,亦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或许都有一些,总之是五味杂陈,不知道怎么形容为好,最终也是决定要到现场去看一眼自己这个已经逝去的皇兄。
当然,由于宁王的叛乱刚平息不久,他的死讯也是牵动了各方神经,等到仁宗赶到现场的时候,不仅各位朝臣都等在了皇陵之外,就连年轻一辈的孟良、许仙他们也是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忙碌,来到了这里,望着皇陵门口担架上那个狰狞面容的尸体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皇兄!”
面对宁王的尸体,仁宗的心中泛起无尽的酸楚,不自禁的呢哝了一句。
而舍弃了赌约不顾,也是赶来现场查看的湘云则在旁无所谓的道,
“人都已经死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不如收拾一下心情去迎接美好的人生,享受生活来的好,你说是不是啊,排骨?”
“皇姐所言极是,只是他毕竟是朕的皇兄,小时候更是处处维护朕,如今骤然离世,朕这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仁宗对于姐姐的说法也很是赞同,但要说真的突然之间放下和宁王间的羁绊,他还是有些难以释怀的。
“好啦好啦,知道你心地善良,我说这些你不爱听,那就说点让你高兴的,那绕口令我已经想好了,明天的赌约我稳赢!”
知道从小玩到大的感情不可能轻易抹灭,湘云也是摆了摆手不再劝慰这个多愁善感的弟弟,转而透露起明天比试的小道消息来。
“皇姐说这话朕一点都不惊讶,在你出题的时候朕便知道你已经想好了对策,剩下的关键便是看对方出的什么招了!”
仁宗也是顺着话题跟了一句,只不过仍旧牵挂着宁王的后事,朝着一旁伺候着的老太监吩咐道,
“刘公公,说到底宁王也是朕的皇兄,他的身后事还是按照亲王的规格给办了,之后允许他的棺柩葬在皇陵吧。”
“皇上,不可啊,宁王乃是叛国逆反之人,如今虽已身死,但按大宋律例理应削爵问罪,贬为庶人,岂可随葬皇陵之中,此举一开则律法之事必乱,实在难掩天下悠悠众口啊!”
一听皇帝要将反叛的宁王给葬在皇陵之中,在场的朝臣们大惊失色,御史台曾巩更是不顾皇帝的喜恶,直言进谏着,在众人面前反驳着仁宗的圣谕。
是啊,是朕考虑不周了。朕虽然贵为天子,但却有更多的掣肘存在,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风光。皇兄,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只能委屈你了!
诤臣悍不畏死的进言让这位新皇如梦惊醒,这才想起礼法一废,百废待兴的大宋将再次陷入混乱之中,要想恢复国家和皇室的信誉,怕是要比平乱所费的周折还大,当下也是意兴阑珊的说道,
“曾御史言之有理,此事你与礼部孟尚书商议着办吧,尽量体面些,毕竟宁王没有公然的称帝立国,他还算是皇家的人,如今人都已经死了,就不要过于苛责了。”
“皇上圣明,此事微臣定处置妥当,不让宁王受了委屈!”
已经做好接受皇帝万钧雷霆怒火的曾巩很是诧异的抬起了头,看着赵斌那清澈的眼神完全不似作伪,立马激动的跪拜在地,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事办好了,给这位明君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上圣明!”
面对如此开明的君主,没有哪个做臣子的能够不为所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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