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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管,孤很奇怪你怎么会毫发无损的回来的?那汴京城中确实有许多你的好友,而现在的那个皇帝也是你的同学吧,莫非你已经投靠了对方,跑孤这里来诈降的?”
“宁王说的这是什么话,杀父之仇不报我枉为人子,又岂会投降对方,和他们共事!”
雷管听到这话怒目圆瞪,很是为宁王的怀疑所怨怼,只是碍于对方的身份,没有当场发作,不过话语中却是多了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赵刚岂会听不出来对方的怨恨,当下心中冷笑一声,坚定了要除掉此人的想法,于是略一思索道,
“虽然你这样说,但孤确实是放心不下。要不这样吧,东军先交给罗晋掌管,你就留在孤的中军做一员偏将如何?”
“恕末将不能遵命!东军是我父亲的心血,我不可能将其交给别人来率领,等我报了父仇,宁王若是想要东军,我自然双手奉上,到时候我会自动辞去东军的职务选择退隐,决不让宁王为难便是!”
雷管则完全没有给他面子,此时这个骚年的脑海中除了报仇还是报仇,自然不会深究其他的事,于是断然拒绝下,只是给了个远期承诺,却是跟个空头支票也差不多。
“雷管,你居然敢跟孤如此说话,真当孤不敢杀你吗?”
这显然不是赵刚想要的结果,这位宁王殿下顺手拔出大宝剑指向雷管,大有一怒之下将其斩杀的冲动。
“王爷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万不可鲁莽行事!”
正此时,一旁轻摇羽扇的袁泽却是出言阻止,随即打了个眼色给宁王,让其稍缓动手。
“宁王要是想要我这条命,我就在这大营之内,随时奉上。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感受到宁王那澎湃的杀机,雷管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见其被阻止了行动,便告了个退,匆匆逃出了宁王大帐,准备赶去令他稍微安心一些的东军那片营帐。
“天明,为何要阻止孤杀他?孤要杀的人,难道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人已经走了,宁王也收回了大宝剑,只是他不明白旁边的军师叫住自己的目的,于是重新坐回了原位,等着这位智囊的解释。
袁泽没有任何的慌乱,就是这份淡定和从容赢得了宁王的赞许和钦佩,他自然不会改变自己的风格,当下也是压下鹅毛羽扇,微微笑道,
“在王爷的大计之中,可是要收编东军为己用的。虽然您已经任命了罗晋,初步掌控了东军,但那雷豹刚刚战死,您就拔剑杀了他的儿子,这会让东军将士们怎么想?万一再有几个挑事的,不要说收心,哗变都是有可能的。就算那个雷管要死,我们也可以借刀杀人,罗晋做那个东军主帅可还没有没有多长时间,瘾都还没过,他又怎么舍得放弃,我们只要稍加暗示,想必他会很乐意当这把刀的!”
“啊,原来如此!要不是天明提醒,孤险些误了大事啊!既然如此,那这事便交给天明去办,只是如今局势糜烂至此,不知天明有何办法能够助我扭转颓势,一举奠定胜局呢?”
有了首席军师的拨云现雾,赵刚也是恍然大悟,对袁泽越发的依仗,此时也知局势严峻,不禁向其求教起了反败为胜的方法。
傻缺,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亏我这些年费尽心思帮你,你却仍然成不了大事,既然如此,那就让这场战争变成拉锯战,也好为我们所用,哼!
“王爷不必忧心,如今汴京城援军已到,能攻则攻,不能攻则转道南方,只要稳固了自己的后方,我们依然可以划江而治,更何况大宋西北两地还有蒙兀和西夏人在虎视眈眈,我们即便不能速胜,一统大宋也是大势所趋,王爷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袁泽心中对这个宁王一顿臭骂,脸上则笑容不变,开始了一通论持久战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的关键性讲话,听的赵刚连连点头,一副很是受教的样子,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天明这番高论实在是妙,如此一来,我军可攻可守,当先立于不败之地,赵斌那小子根本没有和我们死拼到底的资本,哈哈哈哈!”
宁王终于放下了心,在大帐之中狂笑不已,不过雷管却不管这些,只是径直走进了东军的大营,直奔帅帐而去。
“是,是少将军!”
“少将军回来了!”
“这下我们东军终于有了主心骨了!”
“别乱说话,被罗将军听见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罗晋算个什么东西,只是宁王帐前的一条狗而已,背信弃义的畜生,老子瞧不起他!”
“喂,你不要命了,瞧不起就瞧不起,你特么干嘛说出来连累我们啊!”
“老子是气不过嘛!”
只不过东军的将士们反应不一,有兴奋的,有激动的,有羞愧的,还有暗藏杀机的,看得雷管这个牲口直皱眉头。
虽然脑袋里的线条比较粗,但这位东军少将军也是察觉出气氛的微妙,不禁眉头微皱,掀开了帅帐的帘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