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们还有多久到京城啊?”
一条东西向的官道上,几辆马车正在疾速奔驰着,其中一个车厢中,湘云不时的掀开窗帘,望向远处的路边,心情十分的急切。
赶车的铁手猛甩了一下缰绳,骏马嘶鸣声中马车的速度再次加快了一些,铁二爷这次苦笑道,
“湘儿,不要那么心急,我们已经到了郑州城,离京师最多只有半天的路程。何况狄将军已经率领骑兵队赶过去了,只要城防没有被攻破,那就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是啊,湘云,狄将军的本事你还不相信吗?他在西北可是生生打出了一个涅面将军的称号,西夏人听到他的名号就闻风丧胆了,要不是趁着我们内乱举国之力纠集了三十万大军,再加上李元虎这样的高手坐镇,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南下的!”
同样坐在车厢中的皇甫奇则冷静许多,不过眼神中的期盼之色同样浓烈,毕竟这也算是他第一次亲身上战场,所经历的还是如此重大的皇城保卫战。
“湘云,别急,我相信伯歧哥他们会想办法守住汴京城的,毕竟你还留了些东西在潇湘馆里,关键时刻或许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一直在旁安静的做个美男子的许仙也是出声安抚着孟大小姐那略显焦虑的心情。
“强哥,我也知道大哥他们会有办法,可我就是担心嘛!况且爹娘年纪也大了,他们刚刚逃过一劫,心情还没有平复下来,再受到这样的惊扰,我怕会生出什么病来!”
嘟着小嘴,湘云依旧挥散不去心头淡淡的忧伤,想起孟轲夫妇所经历的风险,越发的急于见到他们。
许仙再次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也想起了许大学士夫妇,还有留守在汴京城里那些昔日的同学和朋友们。
皇甫奇虽然父母早亡,但毕竟曾经是天字一班的班长,想起胖子、白板、天一三二等人生死未卜,至今仍旧不知道是否平安无事,心中忐忑之余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情,只是静坐不语,安抚着内心的焦躁。
见几人都不说话,某腐一副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的模样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但其不时掀开车帘查看情况的举动,还是显露出了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而就在他们往京师急赶的同时,惨烈的攻城战也刚刚结束,宁王大军士气低落的回到了陈留大营。
作为防守营寨的小将之一,雷管远眺大军,寻找着自己父亲,却怎么样都看不到他的踪迹。
自打早上醒来,他的脑袋上就蒙着一层阴影,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此刻见不得父亲,他的心中‘咯噔’一下,那种担忧的心情愈发浓烈,赶紧打马上前,问着一个一直跟随着自己父亲的副将,
“王叔,我父亲他人呢?”
“少将军,末将无能,将军,将军他去了!”
王副将神情悲痛,十分艰难的将实情告知,只是因为心中有愧,没有尽到保护主将的职责,不敢对视着雷管那双期盼的眼睛。
“什么!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我父亲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
听到父亲阵亡,雷管第一时间头脑中的印象就是这不是真的。
他根本不信那个骁勇善战的父亲会死,只是东军的将士都已回来,却独独不见雷豹的身影,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他这才接受了父亲已经阵亡的消息,失魂落魄的瘫坐在了地上,抬头望向了那位王副将,
“王叔,父亲他是怎么死的?”
“是涅面将军狄青,原本我们已经攻到了城楼之上,狄青的援兵突然来了,将军无奈之下就率领骑兵队迎了上去。哪知对方太强,我们都被打散了,不过将军一直压着狄青在打,都把他的头盔给打掉了,眼看着就是斩杀对方一员大将的时候,那个狄青却突然使了一招回马枪,结果将军就,就……”
王副将再次回忆起了骑兵对冲的惨烈画面,只是说到最后,声音也是哽咽难出,一个铁打的汉子竟然蹲在地上呜咽起来。
“狄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我雷管枉为人子!王叔,召集弟兄们随我上马,我一定要杀了狄青,抢回父亲的尸首!”
闻听此战的细节,雷管怒目圆瞪,翻身上马,跟蹲在那儿的王副将交代了一句,便单人独骑冲出了辕门。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想瞒都瞒不住,就在东军将士再次回返战场之时,一个传令兵也是疾步跑到了宁王的大帐之前高声的报告着情况,
“报,王爷,雷将军阻击涅面将军狄青的援兵,不慎被杀,现在东军的小将军已经率领部队冲出营寨,往汴京城的方向而去!”
到现在还惊魂未定的赵刚本就十分的恼火,一听这消息哪还能忍,当即一拍案几就站了起来,
“混蛋,谁让他出战的?老子是个浑人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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