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而天上的云朵也配合着士兵涌动,虽然没有漆黑如墨,却也是灰白一片,漫布整个天际,将光线都遮的严实的透不过来,泛着一股说不出的肃杀。
只不过就在宁王下令攻城,准备在今天将这个国都一举拿下之时,汴京城的南薰门忽然缓缓洞开,一对骑兵冲过了护城河,一字排开面对着那气势汹汹的宁王大军。
“哟,有意思,居然还敢出来找死,雷豹,既然他们想垂死挣扎一下,那你就去陪他们玩玩吧!”
望着那明显就是要战前斗将的节奏,宁王赵刚这会儿也不急着攻城了,反而饶有兴致的准备看上一出好戏。
“谢王爷成全,末将一定将他们全都砍了脑袋,绝不留下一个活口!”
东军主帅一听这等好事落在自己头上,当即大喜,也不遣副将试探虚实,自己就嗷嗷着冲了上去,
“我乃山东雷豹,手下不斩无名之鬼,对面之人速速报上名来!”
“我乃上将潘凤,今日特来剁你狗头!”
见对方出来个豹头环眼的家伙,急于立功的潘凤二话不说,只是嚷了一句,便打马朝着对方招呼过去。
“哈哈,这么急着送死吗?也好,老子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就等着砍人了!”
看到潘凤策马疾驰,雷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也不再多说什么废话,举起手中的大刀便迎了上去。
“噗嗤!”
随着一道利刃入肉的切割声传出,一颗头颅飞上了半空,那僵直的身躯再也控制不住平衡,从马上跌落,扑倒在地,再也不曾动弹分毫。
只有无主的骏马在旁边不停的徘徊悲嘶,仿佛是在为主人的惨死而感到伤心无助。
唉,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帮乌合之众根本不是雷豹的对手,看来只有我亲自下场了!
看到潘凤瞬间死于非命,城楼上的曹玮面色沉的可怕,却只给副将交代了几句,自己便下了城楼,往大门而去。
而甫一接触,雷豹便斩了对方一员将领,着实让宁王大军的士气膨胀到了极点,不停为自己的东军主帅欢呼着,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城墙,攻下这座大宋的都城。
“哈哈,好,雷将军不愧是一军主帅,实在是勇武过人,对面的那些土鸡瓦狗根本就不够看,王爷,攻下汴京城当在今日!”
一向辅佐后勤的司马相如,今天却破天荒的来到了阵前,他当然会抓住这个机会刷一波自己的存在感。
“相如所言甚是,待雷将军将门前的这些杂鱼扫光,孤便挥军攻城,必能一鼓作气,拿下京师,哈哈哈哈!”
宁王也是看着高兴,对于司马相如所说的话,便也表示了肯定,幻想着自己已经坐在那金銮殿上,对着群臣发号施令了。
老将看着宁王此刻的表情,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么,不禁叹了一口气,怀疑起了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不说宁王这里众人心中的想法,反观保皇派这边的百里屠等人虽然有些心中打鼓,不过皇帝那边的封号都已经给了,这个时候如果掉链子逃回城去,不仅刚刚到手的功名利禄没了,说不好脑袋都得搬家。
想到这里,几人也不再犹豫,纷纷冲了上去,准备用群殴来干掉对面那个强劲的敌人,即便是有些胜之不武,也总比自己丢掉脑袋要强上许多。
于是,在一片呐喊和烟尘之中,斗将的节目再次开演,而汴京城这边,又从南薰门中冲出一骑,正是匆匆下了城楼的兵部尚书曹玮。
皇宫之内,听到喊杀声的仁宗也是坐不住,来回踱着步子,等待着前方传来的战报。
“报——!前线急报。”
“快讲!”
见传令兵飞奔入殿,赵斌也免了他的礼节,直接问起了前方的战事。
传令兵吞了一下口水,胆战心惊的说出了战况的实情,
“回禀皇上,斗将环节当中,地方大将雷豹亲自上阵,我方上将潘凤一合即被斩去头颅,百里屠被拦腰抓住,生生摔死,梁峰、贾能二将更是被砍成了两截。曹尚书见局势艰难,亲自出阵,与那雷豹大战五十个回合,却不慎被伤到右臂,带伤逃回了城内。外面的叛军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直接开始攻城,我方士气低落,加上主将负伤,目前的情况已经有些守不住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天要亡我大宋吗?”
听到这样令人绝望的消息。赵斌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亏被旁边的老太监给一把扶住,不过缓过劲来的仁宗也是意兴阑珊,望着殿外那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一丝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