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
与朝堂上众人的焦虑不同,京都的百姓们都知道第一天的城防战终归是守了下来,一时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逃难至此的孟轲在新买的宅院内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长舒口气,赶往佛堂准备和夫人一起谢谢老天的保佑。
至于府内那个逗逼的大少爷,因为受伤的缘故,此时正在自己的屋内静养。
不过不要以为养伤就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毕竟当初不告而别的事情还在那里摆着,来到京城的变态女教师和红姐姐第一时间就冲进了花满楼,当着众人的面把受了伤还不忘撩妹的人渣给揪了出来,提溜着耳朵就拽回了家。
这种彪悍而毫不解释的行为震慑住了场中所有的妹纸,加之二人姿容气质双双出众,一看便是大家闺秀,即便是老板娘花想容也只是准备客气的询问一声,哪知话还没出口,就看到三人绝尘而去的背影,一时间尴尬的僵住了伸出的右臂,狠狠的白了一眼被殃及池鱼的柳永,转身上楼而去。
好在西门采薇也知道自己这个逗逼夫君护妹心切,再加上有伤在身,她和东方红一合计,也没有大刑伺候,反而很是关切的询问着孟良的伤情。
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而长呼一口气的孟良,忽然便感到腰间传来一阵揪心的疼痛,不禁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原来为了避免伤势加重,酷刑是用不上了,但变态女教师并没有放过这个人渣的意思,而是和红姐姐一左一右掐住他腰间的软肉,不仅掐的死死的,还很有技巧性的拧了一圈,疼的孟伯歧是哭爹喊娘,直呼下次再也不敢了。
听到夫君的求饶声,变态女教师这才意犹未尽的停手,警告着下次再犯的话,就不是这种小惩大诫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去的孟大公子哪里能够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兴许是手感不错,兴许是掐出了瘾,孟良的腰子肉在猝不及防下再次遭受到了猛烈的袭击,不过倒也不是隔三差五的阶段性警告提醒,而是过几个时辰便来上一出的苦肉计。
孟良在苦逼的鬼哭狼嚎中祈祷着有人踏着七彩祥云来解救自己,本以为会是柳永这个好基友,却没想到柳大浪子前来探病,还没进房门,就直接被变态女教师一句话给吓得豕突狼奔,瞬间就跑没了影。
“哟,原来是三变啊,你小子可以啊,把伯歧尽往一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带,看来是在书院的时候,我对你下手太轻了吧?”
望着那狼狈逃窜的背影,西门采薇对自己的威慑力很是满意,回身瞄了一眼面露绝望的人渣良,冷笑着扬起下巴进行着下一轮的残虐。
“圣旨到,孟轲、孟良接旨!”
就在孟大公子经过长时间的摧残已经心如死灰之际,一个公鸭嗓子般的叫声忽然出现,却犹如天籁之音般传进了他的耳朵之中。
奇怪,那个宁王的大军都打到城外了,这个时候皇帝不研究对策,来给公公和伯歧下什么圣旨啊?
听到传旨声响起,西门采薇眉头一皱,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还未等她细思,打着绷带的孟良却宛如伤势早已痊愈一般,如兔子一般飞奔出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哎,在这呢,在这呢,等等,我就来!”
孟轲夫妇以及整个孟府的人都被传旨的声音惊动了,纷纷来到前院,就看到老太监手捧卷轴,屹立在那,模样很是庄重。
刘善堂见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清了清嗓子,展开卷轴便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长沙县令孟轲,岳阳县令孟良父子,在任时颇有政绩。今正值国家危难之际,朕欲效仿先人,推出招贤令,招揽天下大才共商平乱之策。孟轲、孟良俱是胸有韬略之人,特请二人共赴皇宫,为天下百姓出谋划策,钦此!”
“草民谢主隆恩!”
孟轲激动不已,心想着皇上还没有忘记孟家,双手颤抖的接过卷轴,稍微平复了下心情,便和老太监客套了起来,
“刘公公还请里面稍作,容轲略备薄酒,以尽地主之谊!”
“孟大人客气了,杂家实在是脱不开身,皇上这次召集的人着实不少,这一家一家的赶过去,还得耗费不少的时间,要是耽搁了军机大事,杂家可吃罪不起,这便告辞了!”
刘善堂连连摆手,对于有着徐婉儿和某腐存在的这一家子,老太监一向秉承的原则就是敬而远之,有空多说几句好话,表达一下自己的善意,至于深交的话,还是算了,以免被气出心肌梗塞什么的,突然间一命呜呼,那就悲了个催了。
“招贤令?局势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面对皇上的召见,孟夫人则没有半点欣喜的情绪,而是和妹妹以及两个儿媳互望了一眼,表情中透出深深的忧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