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监闻言,这才哆嗦着起身,默立在旁不敢再多说什么,而太子赵斌则硬着头皮答道,
“父皇得天神授,当可长命百岁,儿臣自当辅助父皇将大宋治理的井井有条!”
“好啦,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朕听了大半辈子,早就已经听腻了。泽世啊,身为一国之君,要有所担当,雏鹰想要遨游天空,必须自己展翅学飞,朕的身体自己清楚,怕是熬不了多久了,你如果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你叫我怎么放心把江山托付给你?”
真宗不耐烦的打断了儿子的话,言语间很是急切,不过太子赵斌越是见他如此,越是低眉顺目,不敢多说什么。
“哎,罢了罢了,你这性格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过来的,是朕太奢求了。年纪大了,废话也多了,都用膳吧,菜都凉了。”
赵恒见儿子仍旧懦弱的形色,心中不禁忧虑成愁,不知道自己去后,他究竟能不能担下这万里河山,顶住内忧外患的压力稳定局势。
只是再看到其他人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真宗这才想起这是用来庆祝湘云来京的家宴,自己好像当成文德殿会见群臣了,当下意兴阑珊,招呼着众人再次动起了筷子。
我勒个去啊,皇帝老伯不发威还好,一发威都能吓死个人来!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看来以后我说话做事得悠着点了,万一撞到枪口上了,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湘云也是被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没敢再继续扯蛋,只一个劲的夹菜刨饭,先把自己的五脏庙祭好再说。
皇后刘娥见气氛凝重,忍不住带头开了金口,聊起了家常,这才让众人舒了口气,纷纷参与其中。
而师师也趁此机会聊起了京城分店的事,店址已经选好了,总店的那些货品也在官道上运输着,只等一到就选个良辰吉日开张,坐在店里数银票。
不过现在师师的身份不同,不能轻易的抛头露面,指望春兰、秋菊两个丫鬟来打理京城这里的分店,总归在身份上差了好几个档次,和京城这里的豪门贵妇还是有些距离。
本来她还在为这分店店长的人员,如今既然姐姐亲自来京,那这个重任自然是不做他人想,由其出面是最好不过了。
“这样也好,京城这里的分店也是联系各地的枢纽,我亲自坐镇几天,把基础打牢靠些也是应该的。不过师师你可不能偷懒哦,没事要多去潇湘馆转悠几圈。哪怕不管事,以你现在的身份,也能吸引大批的买家,可别忘了,你也是有潇湘馆的股份的哦!”
见识了皇宫里这些繁琐的让人无语的规矩,还有那风云变幻的龙威,湘云本来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此时有了个住处,当然巴不得早点出去,省得被皇帝老伯找借口留在这里,心情不好时咔嚓了脑袋,那才真叫欲哭无泪了。
见某腐去意已决,赵恒也不好强留,只得停下了筷子,满怀期待的说道,
“湘儿啊,你既然有了自己的打算,朕也不留你。不过你可得经常来看看朕这个糟老头子。善堂啊,传旨下去,以后这皇宫的任何地方,湘儿都可以进,谁要是阻拦,朕砍了他的脑袋!”
“皇帝老伯,你这动不动就砍人脑袋,搞的别人事情不敢做,话也不敢说,冷冷清清的。湘儿好害怕,以后都不敢来皇宫了!”
某腐虽然知道皇宫里的人命不值钱,却也没想到已经到了做错件事,说错句话就要掉脑袋的地步,当下可怜楚楚的说道,希望能改变一下这里谨言慎行的氛围。
听到女儿这样说,赵恒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犹疑着道,
“朕也不想随便就砍别人脑袋,只是不杀几个,那些个奴才老是不长记性,朕也是为难的很啊!”
“皇帝老伯,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不砍脑袋,按照所犯错误的大小,罚没他们的俸禄就好,罪名实在大的就抄家,这样他们不用丢掉性命,但银钱上的损失也非常难受,皇帝老伯又节省了国库开支,何乐而不为呢?”
见真宗露出犹疑之色,某腐暗道有门,用着商量的语气将自己的意见给了出来。
赵恒听了女儿的话,再想了想那些太监、宫女们平日里的神色,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个办法,湘儿说得对,皇宫里的人却是拘谨的有些过头了。善堂啊,以后这宫中就取消杖毙的刑罚,改为罚金吧!”
“老奴替那些奴才们谢皇上恩典!”
刘善堂闻言又跪了下去,谢主隆恩,只是眼神瞥了眼湘云的方向,露出了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