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吊在悬崖下所受的苦,内心瞬间被仇恨充满,咬牙切齿的承诺着,已是抱了必死的信念。
拱了拱手,这个悲催的杀手如同他的代号一样隐没于黑暗之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只留下蝶雪一个人仰望着顶上的苍穹,嘴里不时喃喃着,
“二皇子,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既然已经出来,那就不用再回去了。为了主子,即使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你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岳麓书院的一个厢房内,四个青年才俊正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其中颇有些瘦弱的一个男子忽然间顿了一下,浑身哆嗦之后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喂,排骨,你没事吧?没事哆嗦个什么劲啊,害的我酒都洒了!”
一旁目测超过二百斤的葫芦状男子正在埋怨着,擦拭着被打湿的衣袖。
“是啊,胖子说的一点没错!自打我们认识你,你胆子就特别的小,也不知道你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
这时另外一个面色冷峻的男子点头附和着,不过与胖子不同的是,他的体重虽然不比胖子差多少,但却是那种浑身充满着爆炸性肌肉的猛男,就像WMA、WBA、NBA里面的那些猩猩一样,都是A字辈的牲口。
“嗯,白板说的对!强子,你也别光喝闷酒,想个法子把排骨的胆子练起来啊!”
胖子的话听起来像是关心同学,不过他手里的鸡大腿和撑的变了形的腮帮子还是深深出卖了他,明显就是一属猪的吃货。
“明晚花灯会,带他去相亲!”
被叫做强子的男子很节俭的蹦出一句话,端起茶碗,继续着他的饮酒。
胖子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食物,用那肥腻的右手拍了拍肚子,
“强子,你平常闷葫芦一个,没想到出的主意这么绝!你别说,泡妞这种事还真能把胆子练大!行,就这样定了,明天我们四大才子齐出,花灯会绝对会成为我们的陪衬。到时候再给排骨造造势,我估摸着那场面比书院门口的阵势要强,很可能会失控!”
“好,我赞成!”
白板依旧冷着脸,不过倒是同意了胖子的提议。
“那个,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排骨弱弱的说了一句,可惜那心虚的口气连他自己都知道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肯定会被直接拍死掉。
“不去不行!”
果然,胖子异常坚定的摇了摇那恍若充气般的脑袋,
“排骨,不是我说你!你自打进了书院,就再没出去过!你再怕山贼,总有一天还是要报仇的,难道你就一直躲在书院里当个懦夫?!”
“我……”
排骨刚要辩解些什么,就听‘乓乓乓’三声敲门声响起。
“副院士来了!”
四人中不知谁喊了一句,随即麻利的收拾桌子,翻出几本书读道,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屋里已经整齐干净,排骨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去开门。
“赵彬,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一阵寒风伴随着打开的房门奔涌进来,吹的排骨直打寒颤,一个仙风道骨模样的中年男子踱步而入,却是看到胖子几人都在而愣了一下,
“你们几个这么晚还不回去睡觉,在赵彬房里干嘛?”
“副院士,我有些地方还不是太理解,是我请他们和我一起温习功课的!”
被叫做排骨的赵彬因为是在自己房间,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
“温习功课?”
副院士狐疑的看着几人,忽然间嘴角弯笑着,
“司马望,你读书能读的满手油腻?蔡岩,你温习能温习的衣领都是水渍,还有这满屋的酒味,你们当我是白痴吗?刚才的《大学》谁读的?”
“我!”
“罚抄一遍,三天后交给我!《论语》呢?”
“我!”
“一样!《道德经》呢?”
“我!”
“也一样!《诗经》呢?”
“副院士,是我,是我!”
说道最后,等的不耐烦的胖子连忙回答着。
“哼,喝酒就算了,读什么书不好,居然去读那些情诗,罚抄十遍《诗经》,三天后交给我!”
副院士说完这句,看都没看几欲吐血的胖子,趾高气扬的走了。
“朱熹,你个死老头!我诅咒你全家买馒头都只有皮!”
深夜里,岳麓书院里突然传出杀猪般的怒吼声,一股怨气直冲云霄,惊起昏睡的乌鸦几只,呱呱的凄厉一声,朝着天穹逐渐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