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京城。
天禧五年腊月。
此刻已是深夜,凄厉的寒风渐渐大了,带起阵阵可怕地啸声,远远地从无人的旷野中刮过来,袭虐着京城的一切。
就在这越刮越烈的狂风里,原本还晴朗无云的天空,开始聚集起一片片漆黑如墨的乌云,天色也开始变得阴悒黯淡。
在极短的时间内,乌云就拉起一道长长地布幔,将整个天空遮掩住。月亮不见了,星星也不见了,苍茫的大地上,黑暗充斥其中,无边无际。
就连大内皇宫也不例外,仿佛被一块大的没边的布幔笼罩着,四周全是一片漆黑,透不出一丝亮光,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就见天上的布幔裂开了一条缝,像是被明晃晃的刀口划过一样,一道闪着淡蓝色光芒的闪电带着强绝如星球爆炸般的气势直击而下,正劈在一座宫殿的屋檐上。
无可匹敌的能量恍若利刃似的,将屋角齐崭崭的切下一块来,那雕成嘲风模样的石像重重的砸在地上,摔成无数的碎片。随即那光照亮了天空,照亮了大地,照的整个京城如同白昼一般,净化着一切的一切。
“哇—!”
似乎是被雷电所惊,一位身着黄袍的老人忽然从床上弹起,咳出一口鲜血,随后可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皇上!”
一个双鬓斑白,嘴上无须的公公急切的朝屋外喊道,
“快传太医!”
不一会儿,六位太医鱼贯而入,诊脉的诊脉,扎针的扎针,忙了好一阵才将当今的皇帝宋真宗赵恒抢的回过神来。
“皇上,皇上!”
老太监跪在床前,急切的喊道。
宋真宗赵恒虚按了一下他的肩,随后目光转向了跪着的六位御医,
“士瀛,朕的身体怎么样?”
“皇上正值壮年,龙精虎猛。目前只是偶感风寒,调养半月即可药到病除!大宋江山在皇上的治理下必将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跪在最前面的杨士瀛双手一拱,开始了一长串的歌功颂德。
躺在床上的赵恒脸色陡的一变,随即久居上位的气势发散出来,压迫的杨士瀛和其余人等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刚说的话戛然而止。
“士瀛,你入宫几年呢?”
似乎是呼吸有些困难,赵恒咳了两声,这才好不容易问出一句话来。
“回皇上,微臣入宫已有二十载!”
杨士瀛不明白这位当今圣上的意思,只得战战兢兢的答道。
“二十年了!二十年你还不了解朕的脾气吗?”
赵恒突然间抬起头,眼睛里射出慑人的光芒,心中的杀气毫无收敛的压在了杨士瀛的身上,
“老老实实告诉朕,朕究竟还有多长时间?”
“皇上,臣,臣万死!”
杨士瀛这位当朝最有名气的太医直感觉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不自觉的匍匐在地颤抖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
“皇上之病已深入骨髓,司命之所属,非药石所能治!最多,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臣无能,臣罪该万死!”
“臣罪该万死!”
随着杨士瀛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其他御医也是匍匐在地,不住的请罪。
杨士瀛的话彻底粉碎了赵恒的希望,这位宋真宗一泄气,脑袋重重的落下,心里已是一片死灰。
“皇上!”
老太监大惊失色,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
赵恒挥了挥手,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臣等告退!”
杨士瀛和其他五名御医终于缓缓舒了口气,惶恐着退出了房间。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位真宗皇帝真要是在临死前拉几个人陪葬,那他们还不都得郁闷死。
“善堂啊!”
“奴才在!”
“你去把德著找来!”
“奴才遵命!”
老太监刘善堂得令后,走到门口吩咐下去,早有御前侍卫奉命通知。不一会儿,八贤王赵德著匆匆赶来,跪倒在床前口呼万岁。
“扶我起来!”
赵恒伸了伸手。老太监刘善堂不愧是服侍了几十年皇帝的人,连忙和赵德著一起架起了赵恒,同时一个眼色下去屏退了不相干的人。
“德著,泽世还没有消息吗?”
赵恒不住的咳嗽,好长时间才停下来问道。
赵德著和赵恒一样,都是长脸高鼻梁,但由于继承了母亲的长相,有着一双大眼的他比起赵恒来倒是帅气了许多。
坐在床沿的这位八贤王此时一脸的沉重,考虑了下不得不叹了口气,
“皇兄,二皇子的行踪在两湖一带出现过,微臣已派人追查,不过尚需一段时间。”
“德著,你要快点找到泽世,我只有半年的时间了!我怕晚了,大宋社稷有变啊!还有帮我打听一个十八岁的女子,她的怀里应该有一封血书,上面有两句词,咳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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