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郑雄重重踹了一下苏绿宁的脚踝,挟持着她,一步步往后拖,往后退。
苏绿宁疼得咬紧了牙,却无力反抗,只能被迫依从他的吩咐,倒退着往后跟着走。
不一会儿,他们就退到了歌圩节对歌的河畔边,脚下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流与河岸落差十余米。
沈昊辰、莫队长、邱老师和陆一凡等人紧步跟了上去。
一部分公安干警负责疏散围观的白山村村民,以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
“不许再靠过来!”
郑雄站在河岸边,左臂用力勒紧了苏绿宁,手中黝黑冰冷的手枪,又狠狠抵了一下她的额头。
沈昊辰和警察们停下脚步,不敢再贸然前进,和他们保持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炎夏的正午,烈日当头,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四周没有一丝风,闷热的空气像是一个密闭的大熔炉。
苏绿宁被耀眼的阳光灼晒得头晕目眩,眯起了眼睛,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苏绿宁憋着一口气,艰难地说话。
她要向郑雄问个清楚,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值得你这样处心积虑的……把我监禁在这里……对付我?”
现下,频繁发生的伤医、杀医、劫医事件,基本上都是涉及医患矛盾、医患纠纷。
可是她和郑雄,他们俩素昧平生,压根就不存在任何医患关系的问题。
苏绿宁实在想不明白,郑雄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要时时处处为难她?
“你都是个快死的人了,何必还要知道这么多?”
郑雄在苏绿宁的耳边,阴阳怪气地应道:“你偷偷把警察引到白山村,毁了我的‘器官基地’,我没有马上杀了你,已经算是便宜你了!至于为什么要把你监禁在这里……嘿嘿,那得怪你自己自作孽!好好的正经女人不做,非要水性杨花,到处勾搭男人,惹人厌恶!”
苏绿宁听懵了,完全弄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水性杨花,勾搭男人,这可从何说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营救人质的行动,却没有丝毫进展,莫队长和其他公安干警们不由的暗暗捏了一把汗。
天热人躁火气大,时间拖延得越长,郑雄就会越来越烦躁,耐心坚持不了多久,人质的危险系数也将大大增加。
白山村又偏僻闭塞,没有信号,根本没办法与公安总部取得联系,请求增援。
眼下,警察们只能见机行事,随机应变。
“郑雄!”
莫队长忽然大声招呼一声,紧接着,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收起了手里的枪,缓缓弯腰将枪放在地上,又重新站直身躯,主动摊开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腰间和裤兜,并且示意身边的同事,一起放下手中的枪支。
这一出人意料的举措,让郑雄、苏绿宁、沈昊辰和不远处的村民们,着实吃了一惊,都不知道莫队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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