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宁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台阶上,迷茫的眼神,呆呆看着前方。
心情,仿佛是被吹落的树叶,又像是被困在了冰冷而无法挣脱的牢笼,无限颓然与失望。
紧张、恐慌、忧伤的情愫,从心底蔓延开来,此时此刻,她最担心的,是某人的安危。
“这个女人怎么了?”小张和小李莫名其妙的小声嘀咕。
“哟—哟—嘿!”
忽而,从邱老师的迎亲队伍中,几个身穿壮乡服装的青年汉子,欢声吆喝着闯进了小白楼。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们就把端在手中簸箕里的米花糖、光酥饼、花生、桂圆、红枣……用力抛洒向半空中。
瞬间,无数的糖果、饼干、小食品,雨点般打落下来。
苏绿宁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人的长相,手臂就冷不丁被人一拽,身子猛地朝前扑去,不偏不倚的,扑倒在一个魁梧英伟的肩背上。
一愣神的功夫,她身下的壮乡汉子就迅速将双臂往后一揽,扣住苏绿宁的大腿往上一托,站起身,像支离弦的弓箭一般冲了出去。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
小张、小李捂着被打疼的脑袋直跳脚。
虽然说,在婚礼上抛撒喜糖、喜饼,寓意喜气洋洋、喜从天降,但突然之间被一大堆糖饼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对于他们俩来说,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咚!咚!
抱怨的话音刚落,小张和小李的后脑勺,就被身后的人举起扁担狠狠敲了两记。眼前顿时金星直冒,俩大男人的身体晃晃悠悠片刻,晕厥倒地。
见状,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个壮乡小伙子嘿嘿直乐,白楼诊室里的医护人员被惊吓得目瞪口呆。
看着苏绿宁被安全带离小白楼,身穿壮乡服饰的警局队长莫少杰,率领同样身穿壮乡服饰的公安干警迅速冲进了白楼。
“不许动!”
干警们亮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控制住一楼诊室里所有的医护人员。
“其他人跟我来!”
莫队长大手一挥,带领一部分警员冲上了二楼。
*
突然被一位从天而降的陌生男人背起来就跑,苏绿宁的脑子完全还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谁能来告诉她,目前这是个什么节奏?
一个身上还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居然骑在一个黑帽蓝衣的壮乡阿哥背上,颠儿颠儿的迅猛向前冲。
这样一幅有失违和的画面,实在是令人不敢直视。
“哎、哎、哎、哎、哎……”
苏绿宁的话音,被坑洼不平的山路颠得抖抖颤颤,“你是谁啊?……快放我下来!……”
哪知,身下的阿哥像个聋子一般,根本不听她的话,壮实的臂膀将她的大腿夹得更紧,脚下像踩了小哪吒的风火轮一样,更加快速地冲向晒谷场。
这一天,是邱老师的大喜之日,也是壮乡人民举行歌圩的隆重日子,又叫歌婆节、歌舞节。
因此,这一天的晒谷场,既是邱老师的婚礼现场,又是白山村村民的歌圩点。
平日里紧衣缩食的村民们,难得酣畅娱乐一番,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聚集在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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