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来,但随即就忍住笑容,然后把门掩好,又向那柳树边走去。
她脸上的笑容未消,此时是强忍着不笑出声来,脸上的表情异常奇怪,倒是让那老者有些莫名其妙地道:“你的脸怎么了?”
白衣女子连忙道:“没事,对了师伯,弟子就要回福建了,你老人家有什么话要交待吗?”
那老者看了她一眼道:“你不用回去了,我决定让冷香回去。”
白衣女子一愣,顿时道:“可是师伯,你以前不是说过让我回去的吗?当时你可是亲口说的,为什么现在改注意,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师伯你……”
那老者这时出声道:“怎么?你对我不满?”
白衣女子连忙恭声道:“弟子不敢。”
那老者扔下手中的木器,然后叹道:“你已经看到了,那个少年刚来不过一个多月,就被人打成这样,差点死了,可见以后必定是凶险万分,我思来想去,还是让你跟在他的身边比较合适,冷香这个丫头虽然机灵,但是没什么能力,自保有余,保人却很难,而你就不同,所以便决定让冷香回去,你留在这里,秘密保护着那少年。”
白衣女子脸上表情瞬息多变,忽然问道:“这个少年有什么特异之处,为什么我们要保护他?”
那老者慢慢道:“这个事情你现在不必知道,只要保护他便是。”
白衣女子张了张嘴巴,却还是道:“是。”
那老者点点头,又开始拿起那块平木,正准备继续做这木活,却听到一个笑嘻嘻地声音道:“师伯,你又在做什么啊,是不是又想给我做一个琵琶了。”
冷香浅笑着走了过来,直接跑到白衣女子的跟前,然后道:“姐你和师伯说些什么呢?”
白衣女子有些古怪地看着冷香,方才偷看她敷药的一幕让自己差点笑出声来,但现在因为那老者之言,她想笑也笑不出来,只有瞪着冷香。
冷香不由有些奇怪地道:“我脸上有花吗?姐你怎么老是看着我?”
那老者这时放下手中的木板,然后道:“冷香,你已经好久没回去了吧,师伯决定让你回去。”
冷香一愣,惊讶地道:“不是说好了让姐回去的吗?”
那老者慢慢道:“洪雅自然是有事情要做,要待在这里,你就代她回去一趟吧,也回去看看你的师父,,一路上也要好好的,千万不能跑丢了。”
冷香扭头看了看那白衣女子洪雅,然后不解地道:“姐,你在这边还有什么事吗?”
洪雅方要说什么,却又看了看那老者,然后有些无奈地道:“是有事情要做,冷香你就代我回福建吧,到时候顺便去看看我娘,她一个人在那里也是孤单的很,你帮我多陪陪她,记住了吗?”
冷香点了点洪雅,然后又对那老者道:“师伯,你就让姐回去一趟吧,她好久都没回去了,一直都想家啊。”
那老者慢慢道:“等到此间事了,她自然可以回去,你就不要担心她了。”
冷香方要再说,却被洪雅拉了一下,她只好咽下要想说的话,转首又对洪雅道:“姐,你如果有什么要交代的赶紧对我说,我一定帮你办妥。”
她说的极为可怜,洪雅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胡说什么,我又不是要离世了,还要交代你什么东西,你就听师伯的话,好好回去,中途莫要贪玩,知道了吗?”
冷香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姐,你在这里也要好好的,有什么危险的事千万不要去做。”
洪雅不禁地道:“好了好了,搞的和生离死别一样,你只是回福建一趟,还要回来的。”
那老者沉吟了一下道:“冷香,你跟我过来,我交给你一样东西,到时候你把它交给你师父,千万记住,不要丢掉了。”
冷香应了一声,又看了看洪雅,随即便跟着那个老者一同走到那不远处的小棚子里面。
洪雅这时不由地有些气恼起来,本来打算回家的想法,结果就这样的泡汤了,她看了看周围,便又推开那茅草屋,见到那床上之人依旧躺着,她立刻走了过去,然后有些生气地道:“都怪你,平白无故的,我都成了你的手下了!连回家都不能!”
她说着便直接一拳打在床上之人的肚子上面,却只是让他哼唧了两下,仍旧是昏迷不醒。
她还要再打上几下,却听到一个声音道:“姐,你在干什么?”
洪雅连忙缩起了手,然后转过身来道:“没干什么,我过来看看他而已,师伯交给你什么东西啊?”
冷香拿出一个画卷模样的东西,随即就道:“是这副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师伯让我交给师父,也不给我看。”
洪雅“哦”了一声道:“你回去了,可要答应我去见我娘啊。”
冷香不由地点头道:“我知道了,姐,到时候我会在她的坟前磕上几十个响头的。”
洪雅微微一笑道:“你就会胡说,磕几十个头,还不把你这小头脑磕破了?”
冷香嘻嘻一笑,随即有些惊讶地道:“公子,你醒了。”
洪雅一愣,转过身来,便见到那床上之人此时已经睁开的眼睛,正往这边看过来,一脸的疑惑。
冷香喜道:“公子,想不到你醒的这么快,现在感觉身体如何了?”
这个人便是王贤,他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刺骨的疼痛便从脚底、腿上、胸膛、后背、胳膊,甚至是脖子上传了过来,这种猛然的疼痛让他差点晕了过去,情不自禁地哼了一下。
冷香连忙走了过去道:“公子,你怎么了?”
王贤哼唧了两下,然后看了看这面前的两个女子,涩声道:“原来是你们救了我,多谢二位。”
冷香指着洪雅道:“是姐救了你,你应该谢她。”
王贤使劲地咳嗽几声,随即便道:“多谢姑娘。”
洪雅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上什么,直接对冷香道:“我们先出去吧。”
冷香一愣,随即“哦”了一声,又对着王贤道:“你受伤很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她说完便跟着洪雅一块走了出去,独独留下了王贤在这房子之中。
这房中的气味有些闷,王贤突然之间便咳嗽起来,好一阵子才缓过来,随即又扫视了一下这房中的东西,一切都很旧,那些地方全是堆放着各种木头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房子之中也没有任何的装饰,依稀还有一股泥土的味道。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双目顿时凝成一块,这个洪渡均还真是疯了,竟然敢直接杀过来抓人杀人,看来他是不想要那条老命了。
吏治,吏治,这个老头子洪渡均敢行凶,其他人难道没有这个胆子吗?如果自己把他们惹毛了,到时候就算有几颗脑袋也保不住了,还想做一番事情?简直是拿自己的小命在开玩笑。
更何况自己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法子张开拳头,又如何能打中别人!
他闭起了眼睛,身上的疼痛提醒着自己,这命是捡回来的,而自己也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只是让洪渡均致仕就让他起了杀机,如果再让昌化县的那些吃白食的官吏们下台,那自己又如何能保证他们不会动杀心?
所以,一切都要等待时机,不能太急了,整顿吏治的事情更要谨慎行之,只有等到自己完全有把握了,才能大刀阔斧地劈向这些吃着白饭的官吏们,才有可能使自己的想法成真!
ps:唉,叹气,叹气,郁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