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向吴明这里赶来,估计也无济于事了。吴明对自己的轻功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八段的久持他都能撑很久,后面几人,可能只会越追越远吧?
他紧了紧右手里的首级,用早准备好的布捆好了,打了个结,斜挎到肩膀上。心头暗道:今天自己是不是神经质了,一切都很顺利嘛。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吴明的心顿时一紧,他立刻分辨出来了,这不是风,这是有人不小心踢到了地面石子的轻响。心头的警兆刚刚响起。一只黝黑的手已经抓向了他的右肩的锁骨。
锁骨也就是俗称的琵琶骨,普通人伤了,就不能干重活,手无缚鸡之力了。对武者同样重要,一旦有个闪失。你以后就别想再使力了。更别说晋阶。
他这是要废了吴明的右臂。
心中警兆刚起的时候,吴明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往侧面扑到。这只黝黑的手抓向了他的右手。
“哧——”
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裂帛声,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从右手手臂处传了过来。他闷哼一声,忍住疼痛,手中的匕首斜斜上撩。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声响。偷袭之人让过了他这一击。
吴明就势翻倒在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转头望了过去。
刚才,吴明手上虽然在包裹人头,打结之类的,但脚下可没停过。一直在运足轻功狂奔。再加之刚才“梯云纵”的飞跃距离,如今,已经离城墙有两百多米远了。
远方,城墙上火把的光亮已经很微弱了。不过,百来米外,森达根却和十几个南蛮武者举着火把赶了过来。借着这微弱的火光,吴明看清了偷袭自己之人。
这个人不高,至少吴明觉得他不高,因为这人比自己要矮大概半个人头。但这人很瘦,就显得很高了。他全身罩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戴着黑色的头罩。就露出两个眼睛。整个人就如同一根黑色的木桩立在那里。正冲着吴明上下打量。吴明心头一凛。这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啊,整个眼睛寒光四射,散着森森冷意。
吴明能避开这一击,他显然也比较惊讶,嘿嘿一笑:“果然有三把刷子,怪不得大师兄也在你手里吃了大亏。”
他口中的大师兄是指的久持吧?吴明虽然没听对方说过,但却隐约的猜到了。不知道,能**出这么一大批高手的人是谁,肯定是某个隐世的高人吧,但这也太恐怖了,目前已经知道有森达根,阿达,优露莉,久持,加上眼前这人,那就是五人了,而且不知道还有没有五段以上的高手藏身在暗处,那这个高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和东汉做对?
看来南征军这次,真的不能再进攻了。南蛮有这么多七段以上的高手,也就只有东汉圣地苍松亭才能应付。不过现在回去都是问题,而且还不清楚苍松亭对这次内乱的态度。还是别指望了。吴明心头苦笑。
就在吴明沉思的当口,这黑衣人已然一声暴喝,欺身向他攻了过来。吴明眼前一花,只觉得黑影一闪,对方已欺到了身前。那黝黑的手掌正向自己前胸袭来。
这人好快的速度。
他只好脚尖一点地面,然后向后暴退。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看清了对方袭向自己的右手,这双手掌。在黑暗中闪着金属般的黑光,犹如一只蝎子的尾巴。散发着阴冷,嗜血的光芒。新河夜战,白虎队伤亡惨重。南面城墙的战况,吴明也专门找过一个白虎队员了解过。他们提到最多的就是南蛮方面那七段高手的黝黑手掌。漆黑,黝亮,白虎队的所有头领都伤身在这人的手里。
此人定是那人了。南蛮腾野战将扎伦。他倒是自报过名号,成为许多东汉近卫营战士挥之不去的梦魇。
吴明紧了紧肩上的人头包裹。受伤的右臂自己都能感觉粘糊糊的一片。一定流了不少血,不过自己只觉得有点麻麻的,木木的。并无多少疼痛之感。可能是自己用过的止痛药粉效果还没过吧。
在扎伦身后,森达根已经领着十多个南蛮武者飞速赶来。一阵夜风吹来,使他头脑清醒了些。他忍住了上去和对方大战一场的冲动。抓过身,大地之力发动。狂奔起来。这一下是风驰电掣。他自己都只听得耳边风声“呜呜”做响,对方竟然出奇的没有前来阻拦。而远方,汉军营地熟悉的火把已经在自己眼中越来越亮。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他心底都不免有点得意。自己的轻功,果然是厉害,就算那扎伦走的是小巧,暗杀路子,比之自己,却还是有所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