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宫肃回到公寓,发现夏初一个人睡在了沙发上。
他抱着她回到二楼,将她放下,盖好被子,眉间紧张。
刚才他一直在和周若沟通,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人家哮喘病发作。
怪就怪在这几年,安允一直把周若安排在他的身边,反正他是一直没有那层意思的,可以说是周若一厢情愿。
前几天周若来找他,被他打发走了,当时看着是平静的,可人家回去之后就开始不吃不喝,哮喘闹得都住院去了。
也就是这样,宫肃才不得不花点时间去医院和周若沟通。
他能那么快回来,并不是一件沟通完了,而是完全无法沟通。
周若也是个硬脾气,哪那么容易说明白?
但是宫肃把意思表达得非常明白了,担心夏初才急忙赶回来的。
回来看见夏初睡得跟个小懒猪一样,宫肃倒也不觉得周若的事情能给他什么烦恼了。
勾勾她的小鼻尖,他躺在她的身边,宠溺地笑着,小声说:“这几年你不在,我差点就被别人领走了。”
拥她入怀,两人渐渐入眠。
五年的时光,即使彼此都过得不好,但在这一刻,彼此不再做噩梦。
夏初的睡姿不算安稳,喜欢左翻右翻。
她背靠在宫肃的怀里,脸埋入了被子里,睫毛被泪水沾湿。
她本来就没有熟睡,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听到了宫肃的话,感受到他就在她的身边,愧疚使她的泪水不听使唤地冒出。
一直以来,夏初很好奇,宫肃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这样与她的态度就形成了鲜明对比。
显得她就是一个自私的神经病嘛。
醒来后,夏初没再去想宫肃今早去做了什么,只是突然变得很乖很乖,至少不再频繁想着偷跑。
宫肃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她有没有留在他身边的意愿,一看就知道。
这天吃晚餐的时候,宫肃突然说起了今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把周若的事情说清楚了。
夏初从来都是懒得猜疑的人,他怎么说,她就怎么认为。
可为什么她觉得周若这个名字那么熟悉?该死的她本来记性就不好,生了孩子之后就更不知道记性是什么东西了,连个人都记不住。
但是周若这个人,她算是记在心底了,因为那天早上来公寓的人,正是周若。
饭后,宫肃接了个电话,神情凝重,他看了看那个正在吃着薯片看电视的女人,还是决定去问问。
坐下,他想了想,才开口。
“小初,你说实话,你是怎么去到岛上的?”
夏初愣了一下,才急忙胡乱说:“还能怎么去的,我们怎么回来的我就是怎么去的。”
“是吗?”宫肃蹙眉,“可是旅客记录里,监控记录里,根本没有你的信息。”
“怎么会这样?大概是弄错了吧,你再找一遍,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说实话吧。”
“我说的是实话啊,旅客记录没有我的信息,没准是弄错了呢。”
夏初坚持打马虎眼,宫肃作了些考虑,说:“小初,你应该知道那座岛是我的吧?旅客信息就算有错误的时候,那怎么会那么巧弄错你的?”
“我……我知道啊。”
此刻,夏初只想把那些抓她到岛上去的人全部都拉出来问一遍,你们到底是怎么把我弄到岛上去的?
没想到宫肃突然会问这个,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多错多。
不过,她突然想起来,周若这个名字就是在岛上的时候听过的,所以才觉得有点熟悉。
当时,那个男人自称是周若的哥哥。
现在想来,周若这个人并不像宫肃说的那样。
夏初不禁有种不祥的预感,希望这个周若安心养病,别再搞什么绑架了,她真的没有第二条命继续折腾。
宫肃知道夏初一定是有事瞒着他,他也担心,但她似乎有什么顾虑?
“小初,有事就说吧,虽然我不会逼你,但这是关系到你的人身安全问题,必须重视。”
夏初看看宫肃,心里默默认为,周若患有哮喘,这件事如果挑明了,反而不好,现在也挺平静的,关于绑架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她顿了顿,说:“真的没什么,我这个人除了不会做饭能毒死自己以外,还能有什么危险?而且经过你的悉心教导,我现在也算得上是个入得厨房的女人了,那就更不会有危险了,所以你放一百个心吧。”
“不想说?”宫肃开始认真了,“嗯,那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会自己查出来。”
“那你查吧。”
他还真是拿她没办法,“好吧,你不说我就自己查,快别吃那么多垃圾食品了,天气冷,多喝点热水。”
夏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丢掉了手里的薯片,接过他递来的热水,三两口就喝了。
虽然只是一杯热开水,但喝的时候居然有点甜甜的味道。
她要是再单纯一点,是不是就该认为爱情如此甜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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