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宫肃应该不是这种人,当他看见那件极具诱惑的裸色裙子时,他也觉得很惊讶。
“碧池,别白费手机电量了,这种把戏一看就是钟便秘和鱿鱼菲想出来。”
从小到大,尤云菲和钟一蜜就像街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喜欢这种小说当中的浪漫情节,只可惜不该用到她的身上。
“你知道?”宫肃有些怒了,“为什么刚才还误会了?”
“我当然知道,刚才不过是突然没想起来想找个人撒撒气。”
撒撒气……宫肃第一次和别人说有种要被气死的感觉,他宫肃什么时候变成了撒气的对象?
视线无意瞟向桌上那被吃光的两人份,宫肃忍着不大吼的冲动,还算是一般语气,问:“你把我的那份也吃掉了?你个女人食量怎么那么大?”
“没错。”夏初擦擦嘴巴,“不过我把酒留给你了。”
宫肃不知道酒品酒量都是负值的夏初滴酒不沾的习惯,还以为夏初是故意的。
“那还真的要谢谢你了。”
说着,宫肃朝餐桌那边走去。在昨天答应庄佚他们这个惩罚结果时,他便告诉过自己,无论夏初做什么,说什么,只是一天而已,他忍。
在夏初对面的位置坐下,面前的红酒很安静的沉在高脚杯当中,宫肃拿起面前的红酒,三两口就灌了下去。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以喝白开水的方式喝了一杯红酒,完全因为气得无处发泄!
夏初有意识的捂住了口鼻,她对于酒毫无好感,对于她来说,红酒就如同杀入她家打劫的犯罪分子,看见犯罪分子,她‘能跑绝对不跳!’
看见夏初这怪异的举动,宫肃即使觉得奇怪但也不想和她有太多的交流。
一口气灌下一杯红酒,宫肃烦闷的心情反倒变得更加烦。看看手表,现在才是中午十一点多,离约定好的时间还差六个小时左右,这六个小时,他都要陪着夏初。别人这种时候都该玩疯了,特别是他想起家中母亲还特地要他早点回家。
想来想去,宫肃都用一句话说服了自己,就当做了一场噩梦吧。
由于长靴已经被海水浸湿,这种天气,刚刚吃饱的夏初忽然觉得脚上好像被堆积了一层厚厚的冰块一般冷。但是基于现在这种状况,她只能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她待在这样豪华的游艇上,安静的时间里,她总会想起从前的事情。
此时,夏初和宫肃两人都只是安静的坐着,谁也不打算说话。两人都积了一肚子怨气,特别是穿着一双湿透的鞋子,大冷天的心情极容易不好。
对于宫肃来说,夏初完全就是一个突然。在他的生命当中,从没出现过这样一个毒一无二的女人,好像这个世界都和她有仇似的,连好朋友都不放过,难保他和这样的女人待上一整天不会闹出人命。
所以此时此刻,喝了些酒,他选择沉默是金,反正过完今天,他就不会再看见夏初,何必大怒。要知道他宫肃一声放出去,有多少女人都巴不得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