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雪妃娘娘的一切其他事宜,哎呀,这下子可有盼头了,呵呵呵……”
李总管挥洒着拂尘,低低地愉快地捂嘴笑着,乐颠乐颠脚步轻快地从门外离去。
“是,奴婢一定会伺候好雪妃娘娘的,绝对不会让娘娘跟其他人一样失宠。”像是感染了李总管的愉快,秋菊嘴角上扬着,士气十足地深呼吸一下,然后转身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努力了许久,弄雪终于稍稍撑起了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间,她看到陌生的奢华大床,有点熟悉,奈何浑糊的脑袋却抓不住半点迹象。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不是她的床。
那么,她这是在哪里?
这个简单的疑问在累极而沉重的脑子里回荡,找不到答案。
其实,她还想睡。
但是,脑袋嗡嗡作疼,好难受。
她被迫地又撑了撑眼皮,本能地想着要去找些什么来缓解一下头疼,然后才能再继续舒舒服服地睡回笼觉。
想翻身起来,谁知,才刚动了一下腰身,立即地,一股酸痛的难受瞬间自腰身席卷而来,散开至全身。
她浑身僵了一下,迫不得已赶紧就此打住,等待身体这一波酸痛慢慢过去,痛苦地**:“嗯……”
噢!谁趁她睡觉的时候对她进行严刑拷打了吗?
全身都痛,麻麻软软的像是没了知觉一样!
床幔外,秋菊灵敏地听到她的轻吟,小脸一亮,赶紧上前,撩开帐幔,轻快地呼唤:“雪妃娘娘,您终于醒了!”
随着帐幔被撩开,光线瞬间射入,弄雪本能地眯起眼睛,却仍旧不适应,鼻头酸疼酸疼地,干涩的眼里冒出浅浅的泪。
“放下放下!”她难受地抬手遮住眼睛,不能适应地恼声要求。
秋菊先是不明白地愣了一下,很快地便从她的动作上领悟过来,她赶紧将帐幔重新放下:“对不起,是奴婢鲁莽了。”
“……”弄雪头疼欲裂,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觉得眼前昏暗的状况让她的眼睛好过多了。
少顷,当她终于从眼睛的刺痛中缓过来的之后,她才又重新睁开眼睛。
看着秋菊踌躇不安地站在床头望着自己,那模样……她眼睛一眯,糊里糊涂地本能冒出一句:“是不是你趁我睡觉的时候打了我?”
“啊?没没没有啊!”秋菊吓得跳起来,双手猛摇摆,惶恐不已。
弄雪困惑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纳闷地自言自语:“那我为什么觉得头也疼身体也好疼?”
她疑惑不已的表情犹带着刚睡醒的茫然,一副无辜又无知的状态。
秋菊这才明白,原来雪妃娘娘并不是真的在质问自己,只是纯粹困惑而已,看她迷糊的眼睛,糊涂的表情,她这是根本还没清醒嘛。
看来,雪妃娘娘需要一点提示。
于是,秋菊小心翼翼地轻问:“您忘了昨晚上的事了吗?您在梵宗殿喝醉了,然后王上来了,然后……”
她暗示地延长尾音,脸有些赧红,支吾着没有继续往下说,人家她还是黄花闺女呢,这种事不好意思说出口啦。
听着秋菊的话,弄雪慢慢地回忆,尽管头还是疼,但是那些记忆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地拼凑过来。
她记得她去了梵宗殿,然后问楼倾风要酒喝,然后好像还喝醉了,拉着楼倾风洋洋洒洒地抱怨了一大堆……
“然后还有什么……”弄雪费解地揉着太阳穴,喃喃着,奈何脑子一阵抽疼,让她不得不暂时停下动脑回忆。
就在这时候,一道霸气低沉的嗓音从门外而来——
“然后的事,何不问问我,我可是很清楚哪,小弄儿……”
宫御月修长的腿大步走进来,轻唤她名字的时候,嗓音隐隐夹杂着暧|昧的亲昵。
看见他走过来,秋菊福了福身,识相地退出去。
他的声音,莫名地令她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弄雪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嘲弄一句:“宫御月,你一大早地不用上早朝吗?该不会是你这个皇帝‘换人做’了吧?”
她的言下之意,宫御月哪里会听不出来。
他坐到床沿上,笑吟吟地对她眨了眨凤眸:“呵呵呵……没错啊,换了你心里喜欢的宫御月我来做了,如何?开心吗?”
“呿!”弄雪没好气地瞥他一眼,然后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
丝被滑落,清凉的感觉立即袭来。
她纳闷,低头——
“啊!”
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伴随着她手忙脚乱抓起被子,团团将自己裹住,却因为太过慌乱裹住上身却又露了大腿……
“啊——”这一次她的尖叫更加惊恐,一双眼睛羞窘又震惊地看到自己毫无蔽体之物的下半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