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争取在这些个青楼老鸨失控之前解除言灵缚,否则,她们这些荡!妇不把他生吞活剥才怪。
乔弄雪那个可恶的女人,肯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让他狠狠地尝尽这些老鸨的"以身相许"!
另一边,金燕子眼瞧着银花的话丝毫不能打动宫御月一丝一毫,暗自窃笑。
随之,她骄傲而妩媚地扬起嫣红唇瓣,花枝招展地款款而来,走至宫御月身旁地另一边,与银花老鸨呈左右相伴在宫御月两边。
其他人见她们都坐下了,于是也婀娜多姿地轻步走过来,一一在其他位置坐下,且静观其变地暂时没有作声,只是一味地用似娇还羞的目光盈盈瞅着宫御月看。
金燕子先是嘲笑地觑了银花一眼,然后在她暗自咬牙地瞪视之下无声娇笑倩兮。
目光娇媚之中夹带着精明的狡猾。
她掏出随身手绢,微微倾身靠近宫御月,温柔多情地道——
"公子,你的脸被弄脏了,奴家帮你擦干净吧。"
说话之间,也不管人家同意与否,搅着丝滑手绢的食指便抚上了他的脸颊。
宫御月再也难以置身事外下去,他猛地睁开眼眸,深幽冰冷的目光扫向金燕子,眼里有着厌恶与怒火。
他想开口拒绝,更想挥开这半老徐娘放肆的手,然而,却什么都不能做。
无法言说的愤怒让他的俊脸看起来有些扭曲,脸上殷红的胭脂痕迹因为隐隐抽动的表皮而微微跳动着。
阳光袭来,映照在微动的胭脂上,鲜红似流动的血液,让他绝美的容颜看起来有股嗜血的妖异。
他的模样看起来阴鸷得有些骇人,金燕子不觉感到阵阵寒栗,手上的动作不觉在他的脸上僵滞了一下。
只不过也就只是那么片刻的震慑,很快地便缓过来了。
她金燕子是何许也!
经营流莺阁这么多年,由始至终都是花街上的头筹,多少达官贵人在流莺阁出入,什么样的场面她没有应付过。
况且,这公子爷求的不就是一经得起大风大浪的女人吗……
略定心神,金燕子状似调!情地瞅他一眼,嗔娇地以云袖遮嘴轻轻一笑。
"公子,你这么看着奴家是怕奴家擦不干净不成?放心,奴家什么本事没有,这伺候人的本事可不是说说而已,奴家经营的流莺阁,底下的姑娘哪个不是奴家亲手调!教出来的。"
一边说着,她滑动食指,镇定地轻柔地催情地为他一一擦拭去那些胭脂痕迹。
先是脸颊,然后是唇边……
丝滑的手绢似是不经意地拂过他的唇瓣,顷刻间,她注视着他,眼神深深暧昧,情思丝丝缕缕,如丝绢缠绵眷恋在他的唇上。
擦去胭脂的痕迹,他完美无瑕的脸张扬着一股纯男性的霸气,那样强势,带着狂野的侵略性似的,让她一颗心热腾了起来。
宫御月脸色一片铁青,看着这个自作主张的老女人,他体内的嗜血残暴几乎要爆炸了。
低眸,看着她的手和着手绢不知廉耻地一直贴在他的唇边,他额头的青筋爆动着,脑海里浮现一刀切断她的手的暴力。
深深吸一口气,他竭尽全力控制自己。
他不是暴君,而这些女人都是他的子民,真正的罪魁祸首也不是她们。
已然完全沉浸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中的金燕子犹如飞蛾扑火,老练的察言观色能力也失去了作用,一心只想扑到他身上……狠狠地,彻夜地,翻云覆雨!
长久的空闺寂寞得不到慰籍,一朝得以发泄,谷欠望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只想驰骋!
"公子……"金燕子浑身发热地软软呼唤,情动地软了腰肢,情不自禁地想要就这么顺势往他的怀抱里偎依而去……
就在她即将得逞地靠入结实宽厚的胸膛之际,忽而旁边伸来一只手拉住了她。
旖旎的幻想瞬间被破灭,一身的骚热得不到纾解,更是让人火冒三丈。
金燕子恼怒地甩首一看,却是银花旗下百花楼的红牌姑娘依依。
"金燕子妈妈,我们家银花妈妈觉得你这样做不对哦!"不等金燕子发作,依依便掩嘴嘲笑地说着,同时与另一边的银花妈妈相视一眼。
干得好,不愧是我银花调!教出来的好女儿!
银花嘴角有着称许的笑,然后将目光嘲讽地转向偷鸡不着的金燕子脸上,神情满是讽刺。
哼!刚刚还说得冠冕堂皇多有见地似的,实际上还不是同样风骚低俗。
被样样不及自己的银花如此讽刺,金燕子面子挂不住地捏紧手中丝绢,绞动,揉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