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到了皇宫时,朝会刚散。七绕八转之后,来到了中宫,第一个要见他的,却不是皇帝刘宏,而是一身盛装的何皇后。
如果不是看着那一身褐黄色凤袍,刘封一点也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位妩媚的年轻妇人就是太子刘辩的母亲。只可惜了那两行柳眉倒竖,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一个很生气的女人,一点也不如她那妩媚的容颜那一样的可爱。只不知为什么这年轻妩媚的皇后娘娘一直很不友的盯着自己看。两旁侍立着几位宦侍,刘封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这些人眼中的得意。
“刘舍人,你可知罪?”许久,皇后这才缓缓的开口道,优哉游哉的,竟有了几分猫戏老鼠的味道。
在进宫之前,刘封就做了应付各种指责的打算,认真的考虑过各路人马的反应,虽然没曾想过会是皇后第一个召见自己,却也不至于因此失了分寸,更何况,他根本不在乎这个皇后对自己的态度如何,抬起头来,淡淡的道:“臣若有罪,自该交付廷尉!陛下不曾下诏揖拿臣,臣无罪。”
“那你告诉本宫,这满城风雨的,是怎么一回事!”何皇后怒极反笑,修长的指甲在凤袍上划过一条长长的刮痕,却又小心的收拢了起来。
“臣不知皇后陛下说了哪一件事。”跟不讲道理的人论理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刘封干脆自在的挺直了身子站了起来,虽然皇后没让他站起来。
“大胆刘封,本宫可曾让你平身了!”
“皇后陛下也没让臣一直就这么跪着。”刘封很放肆的回望着这位年轻美丽的皇后娘娘,心里有一种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的感觉,这个做母亲的不是守在那个大病亏空的儿子身边,居然反而是来找自己麻烦了,只不知那个一夜淘空身子的,在她的眼中是儿子还是她的富贵。
“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话,本宫可以诛你九族了!”何皇后凤目生寒,一字一顿的道,自当上这个皇后以来,还不曾有人敢这样放肆的与自己对望,这样放肆的与自己说话。
可惜,光吓唬人是不行的,一个沙场征战归来的少年将军,又怎么将这个小小的雌威放在眼里?刘封起了一丝戏谑的心思,淡淡的笑道:“臣是大汉宗亲,皇后陛下想要诛臣九族,办不到的。”
“大胆刘封,你胆敢如此放肆跟皇后娘娘说话!该将你交付廷尉,以大不敬论罪!”一个中年宦官看着皇后发窘吃怒,正气凛然的尖声斥道,一脸的义愤填膺。两名虎贲武士久已候在一旁,齐刷刷的上前几步,按剑扶腰,逼住刘封。
刘封闭目不答。礼貌和尊敬是为那些值得尊敬的人准备的,这里显然没有这样的人。
那名中年宦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很快的,两个虎贲武士上前来,铁钳般的胳膊一左一右分别架住了刘封。
“放开,我自己会走!”刘封用力一挣,两名虎贲武士各自倒退两步,刘封整了整衣冠,甩身向外走去,头也不回的道:“皇后陛下,杀臣容易,救太子殿下难!”
“回来!”皇后一声急喝,玉脸煞白,“把话给本宫说清楚了!”皇后也不是那种傻到家的人,她自然明白,这件事里最主要的原因,并不在于这个太子舍人的邀名沽利,到处散布流言坏了太子的名声(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而在于太子刘辩的放纵,不知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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