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说,这个方案就是当年黄巾军乱起父亲组建义勇军的翻版。不过,这里却有一个很大的不足在于,纵然我真能成功的收罗了这几千人丁,他们毕竟只是一群缺兵少甲的乌合之众,可驱以趋利不能用于苦战的。对付张纯的叛军还好办,毕竟叛军不得人心兵无斗志。一旦遇上邱力居的乌桓胡骑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是在以前,我必不敢提出这个方案来,因为我不但没父亲的武勇和号召力,身边也没有二叔三叔这样的大将,这也是为什么我听说了乌桓人打来了却还一直没有动作的原因了。
现在我身边也就有一个“初出茅庐”的张郃,纵然张郃的统率力武力都比不上二叔三叔,乌桓胡骑的战力也不是黄巾军可比的。这一注,下得却是大了。而我的赌本,却只是眼前这传说中的有良、平之谋的田丰和一代名将张郃,不过,人生能得几回搏,冒一冒险又有何妨!
听了我的提议,田丰张郃相视一眼,显然对我如此信任他们才智有些起疑,不过考虑到我认得他们,便也没多想,也没有因我只是一个少年而轻视这条个建议的价值。
钟繇沉吟片刻,微摇了摇头道:“贤弟的主意是不错,不过这仓促起事的乌合之众,比张纯狐疑之卒或还能有几分胜算,对上乌桓胡虏,则无异于以肥羊投之于馁虎,事怕难成。”
张郃亦是深有同感的看着我,想来他也是一直关注着这个问题的,却忽的洒然大笑道:“刘公子可是胸有成竹了?”
“还未有。”我也笑道,这是实话,“时机一纵即逝,怎可能事事谋定而后动?封与二位不期而遇,这个想法,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不成熟的地方还请几位兄长多多指教。”
“哦?”几人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几位敢于任事,刘封为冀州父老搏上一搏又有何妨!”
听了我这话,田丰眼睛募的一亮,盯视着我,一字一顿道:“刘公子以为此行会有几成把握?”
“五成!”我略一思顿,点了点头道,“若是我等能顺利说动收编徐力、胡铁枪两部,则可有七成把握。”
“好!丰就与刘公子赌这五成把握。”田丰抚掌决然道,说罢看向张郃钟繇。
听了田丰拍板,张郃却不急表态,微一沉吟,眼神微有些复杂的看着我,道:“刘公子信得过郃,郃又怎敢临阵畏缩,就与二位赌上一注!”
钟繇亦是神情一肃,长舒一口气道:“刘贤弟有初生牛犊之勇,繇又怎敢为人后!”
此言一毕,四人相视大笑。
抬头看着日时尚可,我郑重的道:“几位兄长,事不宜迟,我们可就此分头行动。我有骏马一匹,茫山离此不过百里,今夜可达,我往说徐力。元常兄与元皓先生可往说甄公,筹集些财物。至于荡阴山的胡铁枪,就拜托俊乂兄了,茫山与荡阴山间有一荼亭,事若办成,我们就在荼亭相候。此去最多不过一昼夜工夫,收罗人马,至多三日,若三日刘封不到,几位兄长可自行行事。”
听了我的话,三人并不迟疑,各皆敛容应承了下来。虽然此间以我年纪最小,田丰钟繇年纪比父亲都还大些,估计他们若有孩子的话也不会比我小,而张郃也与二叔三叔年纪相仿,但方案是由我提出了,我也就当仁不让的当这主事安排起人事来,一点也不以自己年纪“小”而畏缩,相信到了此时,他们几个也再不会再将我与一般少年来对待了吧。
片刻过后,几骑快马朝不同的方向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