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末技也!”
若有朝一日我能宰控天下,我想我是不会放弃士农工商无分贵贱的机会的。不过,今时的我还只是无名无职的一名稚弱少年,才智不能显,一步三受制,我没有那个能力也不现实能给像华佗这样的一些饱受歧视的天才们一个承诺,却只能报以一声长叹了。
甄逸人老成精,却是一眼就看出了我心中的遗憾,略有些疑惑的对我笑道:“刘公子若有什么需求,尽管说与甄逸听就是了,甄家自来小有薄财,在中山也还有几分人脉,或可助得刘公子一臂之力。”因为我与他也间接的算是有救命之恩了,又刚传来消息说父亲在幽州打了几个小胜仗,威名日盛,甄逸对我愈加敬重,说话间不自觉把我提升到了“公子”的级别。
我心中一动,看了华佗一眼,向甄逸长揖道:“如此,小子斗胆代元化先生与甄公求一事。”
甄逸与华佗闻言俱是一愣,华佗尚未有言,甄逸抚须展颜笑道:“刘公子尽管说来就是了,若是甄逸力所能及的,甄逸必不敢辞。”
甄逸这几日身体已是大好,心情也大好,想也不想便即应承了下来。华佗却只是一脸不解的望着我,并不说话。
有了甄逸此话,我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世人都以为,医者末技不足为人道也,小子却独以为不然。医家如兵家,兵家举措关乎国家兴亡,医家却主宰一人一家之兴盛存亡,稍一不甚,就可酿成大祸,不可不深察也。可惜世间众人却多有身患重病而自己却不还懵然不觉的,往往正因此误了治医良机,譬如,甄公前日之事,着实可叹。而警觉之人纵然有求医治病者,若是医者无华佗先生之神技,有如国将亡而朝无良将,岂不误了大事?”
说到这里,甄逸与华佗俱是深有感触,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甄逸先是一怔,继而微微一叹,轻笑道:“想必此事公子已是胸有妙策了,不知该如何行事?”华佗亦是满怀感激的望着我,显是对我将医家提升到如此地位大起知己之感。
顿一顿,我笑道:“妙策是不敢当的,只是有这件事要甄公与华先生鼎力相助,才可成功,也国计民生的一大善举。”
甄逸拈须微笑道:“刘公子是逸的救命恩人,尽管说来便是了,既是善举,逸焉敢为人后?”
华佗亦是大有感慨,长叹一声道:“世人皆以为医者末技,惟有刘公子如此推崇医家,佗代天下医者谢过刘公子了。”说着便向我深深一鞠,又道:“刘公子如有差遣,尽管说来便是,说到治病救人,佗还小有几分自信。”
见着华佗向我施大礼,我连忙避开一旁谦然还礼,华佗的自信我自然相信,当下也不再客套了:“小子就请甄公斥资在中山择一宝地建一座医学院,呃,便如私家太学一般,由元化先生在此开馆授徒,这样一来,元化先生的道术就可以让更多的人学到,纵然这些人才智有限,不能尽学元化先生之术,若是一般病症,相信必然难不倒他们的。而且,有如大网捕鱼,网越开越大,鱼越多,终有大鱼的。”
甄逸与华佗闻言俱是大愕,相视半晌无语。这个时候所谓的学术,除了京中的太学,也就一些大儒创办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