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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割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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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一个美好而又不真实的梦境。我不知道这个梦境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这个梦境会不会醒来。

    我到家了,付了车费,下车。我走进小区,来到家门口。我拿出钥匙,扭头看向隔壁,大门紧锁,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我轻轻地旋动锁开门。走进客厅,开灯。我把包放在沙发上,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窗外的灯光闪烁着,像星星一样。我想起了雪梨的眼睛,也像星星一样明亮而又美丽。

    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也很幸运。我希望这个梦境能够永远持续下去,不要醒来,就在半梦半醒间,桌上的手机震动惊醒了我。耗子发来的语音连线,一接听就传来了他急切的声音:“你赶快去一下你那个女邻居张婷那里,她给我发了个图片,是手腕流血的照片,上面有好几道刀痕。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我干的?!”我一脸迷茫。

    “哎呀,我也不知道情况?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你在家吗?在家就赶紧过去救人要紧!”说完耗子就挂了。

    我被耗子的话吓了一跳,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穿上鞋,拿起钥匙就往门外跑。我一边跑一边想着张婷,她还真有可能会干这事,不至于吧,我想不通,也不敢想,更是有些脊背发凉。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张婷家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我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应答。我心里一着急上火,对对对,她的开门密码,她的开门密码,她告诉我过我的。颤抖着手输入密码,开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家里一切都没有变化,客厅没有、两个房间也没有,当我拉开卫生间的门时,惊呆了。

    张婷坐在马桶上,手臂无力地垂倒在洗手池上,她看到我闯进来,脸迈向一边,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要你管吗?我又拉黑你了,你还是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极端?”我冷冷地问,然后开始打120急救电话。

    “我不要你管,你看只是放点血而已,和水一起流逝,生命对我来说就是个笑话!而你只是转瞬即逝的过客,我什么都不奢求!”张婷的眼神很淡然,失血让她有点面色苍白。

    我转身找能止血的东西,忽然相当她的狗狗老BABY的拉拉裤,跑回客厅扯出一个就要给她包扎。

    她摆着手很坚定地说:“不用,我不用你假惺惺的。我也不是因为被你甩了才这样。我实在时对这个世界很失望!你明白吗?你不要打120麻烦别人,你让我安详地死就好!”

    “120马上就来,你别犯傻好吗?张婷!求求你,你这样太吓人了!”

    张婷的身体悬挂在洗手池上,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她的脸上满是泪水,眼神无助而绝望。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虽然是背影,我也认得,那是今天的咖啡厅,雪梨坐在我的腿上,倚靠着我的肩膀。

    我愣了愣神,唉,造孽啊!我劈里啪啦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都是我的错,我辜负了你!你惩罚我,别伤害你自己,好吗?”

    张婷听到我的话,抬起头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她松开了抓着窗台的手,向我扑来。我赶紧伸出双手,接住了她,趁势把拉拉裤紧紧包裹住她的手臂上。

    这时耗子恰好也赶到了,他喘着气说:“120已经到楼下了,快去医院吧!”正说着,救护人员的担架车就到了门口,我拦腰把张婷抱上了担架。耗子按紧伤口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一路上紧握着张婷的手,不停地安慰着她。

    到了医院,医生给张婷做了检查和处理,说她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我松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病房,坐在了张婷的床边。张婷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泪光。我对她说:“张婷,答应我,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好吗?”

    “不用你管!”张婷铁青着脸,然后扑进了耗子的怀里抽泣起来。我见此一下子尴尬的无地自容。耗子也开张两手,向我表示出一个很无辜、无奈的表情。

    “那个,耗子,我要去公司处理点急事,这里交给你了。”见耗子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我快走,我便从病房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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