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锥心的痛,让清扬思绪有些混乱,急促的呼吸缓缓调整,以日月星辰炎的无穷力量吊着爱妻嫣冠的命痕,不是清扬不想辅以巫魅,而是两种帝炎交杂后精纯度只会降低,无法有效滋养患者。黄褐色的发愈来愈多,干枯,让捧着冠儿头颅的手愈加干渴,发燥。
清扬是精通医术的,知道这诅咒的力量已经冲入头皮,随即以一根银针经过日月星辰炎加烫,缓缓刺入头皮层几处关键穴位,一根扎在脖颈处,一根扎在头皮表皮,一根扎在耳朵上方,耳朵里本来也是要扎针的,但这个穴位风险极大,一不小心会丧命,清扬在不确定病因的情况下,无法冒然下针。
黑色的血似浆液体,粘稠下滑而落,三处的血皆是如此,随着头颈两处的刺激,嫣冠开始初次苏醒。她鲜红的嘴唇已然干涩发白,开裂。她的漂亮眸子布满了血丝,在黑浆似的血液衬托下,美到极致,如黑夜下的冷暗圣女,姿华万种。“夫君,我可能是干活太累了,你不必伤忧。”清扬沉默,两眼如冰,但还是发露出如火的热情与笑脸:“冠儿,你会没事的。”
嫣冠无力地挽了挽动物毛发般褐黄的头发,有些后怕,但还是无所畏惧地安慰郎君道:“清扬,我貌似是真的老了,没有新婚时那么秀丽的精力了。”清扬摇摇头,认真地看着妻子,郑重的说道:“不,你依旧如此,没有变化,那只是毛毯的边缘。”
听到清扬如此安慰地话,嫣冠很是欣慰,乖巧的等着夫君治病。盆里的黑血也越来越多,这诅咒无形,还无尽,想要寻得病理的源头,恐怕非几日之功,但清扬确是牢牢记住了这个病的症状。就这样,嫣冠在清扬的怀中度过了一天,清扬却是盯着她眼皮都没有动过。第二日,嫣冠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还加重了,那褐色干草般的发色,转变为青色,缕缕青丝如烧烟,让清扬烦闷,同时也心急如焚。
清扬内心清楚,若嫣冠的情况是这样,那生命耗竭是必然,日月星辰炎虽然能吊着嫣冠不死,但无法替她理疗痊愈,自己的医术也无济于事,不得已,清扬只能向伟大的日月星辰炎施展大愿望术!附加命星镇星的力量:“以吾之荣耀发誓,以帝炎掌控者名义发誓,我希望,帝炎的力量能盖过这诅咒,峰回路转!”日月星辰炎似是应诺,星光闪烁了一阵,这股充斥奇迹和自信的力量有多强大神圣,唯有清扬深知,那是能断绝修真迹象的神迹!而清扬,则是默默等待着结果。
可第三日,那烟灰般的青发,变白了,彻底变白,如白雪!而清扬则是沉浸于念想和愿望中,痴呆久久不能回神。终于,这一天,日月星辰炎总算是大发了神威,保住了嫣冠的性命。嫣冠也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无力,有些气虚的缓缓撑地,被清扬轻柔扶起。
清扬欣喜中有些失落,也知道即使用大愿望术向帝炎许愿,帝炎也不能让时间倒流,也无法阻挡嫣冠头发变白的事实,但好在,它还是应诺回应了自己,彻底保住了嫣冠这条命。嫣冠温和地靠在清扬结实的怀里,闻着他的清香:“夫君,我好多了,谢谢你,感谢有你陪伴我左右。”随即用洁白的手拨水般捧了下自己的头发,晃了神,但还是微笑着,笑容依旧倾城,疾病不能胜几分,即使白发,也不会让嫣冠失去对岁月的信心,对夫君的信心。
清扬承诺道:“冠儿,放心,你的白发只是一时的,我会用药材补回来,弥补我亏欠你的时光,弥补我对你的疏忽。”嫣冠笑容灿烂了些:“夫君,有你忘我的陪伴,我发白胜雪又如何,我不在意。”清扬将她的香肩捏紧了些,吊着的心总算有了落处。
那山处,鬼血瞳青俊低声讶异吐出一句:“这怎么可能?没死?”随即波动虚浮展开涟漪般的画面,看着一男一女,看着那被自己诅咒发已雪白的女子,黑衣青年有些震惊,知道她男人以大神通吊住了她的命。但依然好奇那银发男子能吊住此女子寿命多久,随即再次发动咒语,嫣冠的气力再次消失,依偎在清扬怀中,咒术再发,清扬早已料到可能会有这种情况,也是提前催动了日月星辰炎和“命星”“镇星”的力量,消融抵御了这股力。
那青年有些震惊:“何等强大的星辰力量,这是什么星辰?这种破烂大陆,竟然有如此古老的星辰之力!可怕!”清扬此刻也彻底知晓凶手在窥探自己二人,但想要捕影追凶也很难。但是,黑衣青年却打破了这种僵持的平衡。率先传音,他的声音天籁,沉稳,如神明,还神秘:“你,是个不错的修真者,竟然能将那女子的命吊住,在这大陆世所罕见,况且还有星辰之力,貌似还很古老,连我都不清楚。”清扬听见这声音,也大概猜想到了是被帝炎投射的黑影男,随即也有些恼怒不客气地说道:“你不该说话,就不怕我找上门吗?”
“不怕,说实话,我出生到现在已经活了太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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