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湾。”
天人和谐,是中国哲学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中国传统的风水之术无处不体现着对自然的敬畏,在层层迷雾、包装背后,也同样凝结着古人的智慧。在建城选址等方面,尊重自然的同时,巧妙地寻找着最佳方案。
实地考察历时一个多月,有了初步概念,大家逆流返回新洛阳,在大院门口受到了全体家人的迎接。
夕阳下,少年高海的皮肤闪着古铜色的光芒,挺拔的身躯,英俊的面庞,仿佛散发着阵阵热浪。张四虎发现有几个妻妾目光直往小伙子身上瞟,其实他对男女之事倒也无所谓,不过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作为,也是心头来气,“都给我回去。”
刘巧儿慢声道:“慢着。”张四虎听的心中一激灵,“大姐?”
“三妹,今天我也定条家规。”赵萱点点头,刘巧儿目光从大家身上扫过,“别的我不管,谁要是对院里的孩子下手,重刑十二,逐出家门!”,看大家没人出言,接着说:“不同意的可以搬出去。”
看到刘巧儿的目光望向自己,赵萱立刻低头说道:“是。”
张四虎立刻回答:“对不起,是我管教不当。如果我家的犯了,我亲自动手。”
愉快的接风完全变了味道,进屋之后,只剩下小院众人。张四虎越想越不对,刘天祥和高海是院里最大的孩子,高乐夫妻管得严,没出什么事儿,现在院里孩子渐渐都大了,自己家里事儿自己清楚,那还不乱套了,越想越后怕,紧走两步,深鞠一躬,“大姐,我错了,差点害了这个家。”
刘巧儿眼泪哗的就流下来,抓着他的手哽咽着说:“老九,这些年你为了这个家,四处奔波,不畏生死,常年在外,姐不怪你。”张四虎猛然想起,刘天祥沉迷于比他岁数大的那个女子,也许就有自己家中的原因,脸上一阵抽搐,挥拳向自己头上敲去。
赵萱紧紧拉住张四虎,“老九,是我不好,早说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们把家交给我,是我持家不严。”扭头对高乐鞠躬:“夫君,请处罚我。”
高乐闭着双眼,宗族家法并非高乐所愿,然而没规矩不成方圆,在如此环境下,又能如何?猛然睁开,“赵萱,这条家规向不在的人通报。”“是。”
“张四虎,常年在外,情有可原,然而闺阃不严,不可推诿,小错三,你服吗?”
张四虎低头鞠躬,“服。”
“赵萱,大院内事归你管,管理责任,大错五,你服吗?”
“服。”赵萱低头鞠躬。张四虎张口欲言,被高乐一眼盯了回去。
“刘巧儿。”高乐望向娇弱的妻子。
“越权,大错五,你服吗?”
“服。”
张四虎一把揪住高乐,泪流满面,“高乐,别!求你了!我替。”
高乐单臂把张四虎夹在怀里,张四虎根本无力挣扎,“没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当初定下了,就要执行。如果规矩不合适,以后可以改,今天必须执行。”
深深喘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在异乡立足,入乡随俗,男女之事只要不伤兄弟姐妹情感,两厢情愿原也无妨。但今天大姐说的对,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有些事儿绝对不行!”
高乐放开张四虎,向刘巧儿的走去,两人目光接触,妻子的目光让他想起了海河摆摊的时光。那时,她照顾小的,高乐忙活摊子上的活儿,偶尔目光相遇跟现在一样。高乐对着刘巧儿深深一躬,“谢谢你,大姐。”屋里众人纷纷向大姐行礼。
“今天的局面,主要是我这个家主的责任,是我的放纵和漠视造成的。高乐,重刑十二,自己执行。”
借助良好的听力,躲在不远处的高海把屋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栗。处于他这个年龄的少年,心中何尝没有过幻想,今天的事儿在他心中留下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