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结婚以来,蒋玉萍偶尔也会犯头痛,有时候还说些奇奇怪怪胡话。
但最近几年,在秋景文记忆中,妻子头痛病似乎没有再犯过,秋景文归功于妻子是医生,是她自己调节和治疗的结果,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秋景文没想到,此刻的妻子,会抱着头在床上打滚,而且脸色难看,一副痛苦表情。
而更让秋景文吃惊的是,妻子突然抓住他的手,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还没完,只见蒋玉萍双手伸过来,立马掐住丈夫脖子,嘴里大声道:
“影佐,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说罢,蒋玉萍眼睛一闭,身体向后倒在了床上。
望着妻子额头上的汗珠,秋景文心想,妻子可能做了什么噩梦,刚刚嘴里所说的影佐,一定是梦里的恶魔般人物。
见妻子闭上眼睛,秋景文也没叫醒对方,而是将落地扇的风转向妻子,然后又拿了一只手帕,替妻子把额头上的汗轻轻抹掉。
秋景文喝了二窝头,也只是为了伪装,回家好向妻子解释,他出去一趟,跟朋友喝酒去了,并把三千块钱给了对方,虽然他明知道妻子不会相信,但他只能做到这样。
总不能告诉妻子真实情况,他与刘砶寒在森林溪水边见面了,把刘砶寒敲诈他的钱给了对方,对方还把他少年时,在军统用过的勃郞宁给了他秋景文,被他藏在了一棵榉树下---?
见妻子又似乎睡着了,秋景文反而松了口气。
最起码妻子此时此刻,不会问他出去的事情,不会问他把三千块钱给了谁。
秋景文毕竟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又穿越森林,早就浑身潮透。
他从衣柜里拿了干净衣服,轻手轻脚走出卧室,然后来到洗澡间。
这个时候,宿舍区的浴室早就关门,否则他一定去浴室泡个澡再回来。
秋景文就在卫生间,用凉水冲洗自己身体,他回想着这一晚上与刘砶寒见面的事情,突然觉得很戏剧化,又如同闯入一个梦境当中。
而秋景文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蒋玉萍,正睁大着眼睛,一脸惊恐表情。
清醒过来的蒋玉萍,被自己吓的魂不附体。
与此同时,脑海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了出来。
没错,刚刚那一幕,坐起来掐住丈夫脖子,并非是在梦中,而是在半清醒状态。
作为医生的蒋玉萍,被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吓到不行。
一切都想了起来。
她的原名叫川岛英子,她小时候一直生活在冰城哈尔滨。
蒋玉萍同样记了起来,自己父亲是个日本人,叫川岛亚男,母亲叫蒋芸溪。
回忆着童年时代的往事,蒋玉萍泪流满面。
蒋玉萍想起,母亲跟她说过,父亲川岛亚男,是个日本军人,因为违背影佐向他下达的屠杀中国人的命令,被影佐枪杀,更可恶的是,影佐在枪杀父亲之后,强行霸占并蹂躏了漂亮母亲蒋芸溪,并占为已有,一直控制在身边。
后来,母亲终于找到了机会从影佐身边逃脱,带着五岁的她来到上海,投奔经商的舅舅蒋谷诚,舅舅是个练家子,在黑帮里是个小头目,从六岁开始,教她武艺和功夫。
为了替父报仇,八岁那年,川岛英子,偶尔从报纸上看到影佐从东北来到了上海,在梅机关里任职,便只身一人带包毒药想找影佐报仇毒死杀父仇人,却阴差阳错,被梅机关吸纳,训练成了王牌少女特工---
往事历历在目,如同梦境。
甚至,蒋玉萍都分不清,那是真实还是梦境。
想到自己刚刚掐信丈夫秋景文的脖子,她那颗小心脏怦怦乱跳。
“天啦,我刚刚掐了景文脖子?”。
“景文,他被我掐痛了吗?”。
“他不会以为我要杀了他吧,会不会怪罪我?”。
“不会,景文一定认为我在做噩梦”。
“好恐怖,原来我的父亲是个日本人?”。
“我还在梅机关受训过,少女时代竟然是个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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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玉萍从断断续续的回忆中清醒过来,被自己身世和身份惊倒了。
当初谈恋爱时,秋景文就追问过她的父母和亲人,她当时只是告诉秋景文,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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