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真正的落荒而逃。
她甚至不敢去看九儿是什么脸色,也不敢细细摸着自己的良心,他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离开时九儿那段扎心的话。
“女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希望到绝望,澎湃到心死,不管她现在多么自甘堕落,卑微下贱,不可理喻,请记得,刚开始她都是一个天使,怀揣着对生的希望,对世间万物的信任与美好。无论你以怎样的身份,都没资格埋怨一个靠自己努力活下去的人,也没资格指手画脚的说什么自干下贱的话,没人是傻子,无法感同身受就闭嘴,不支持,请尊重。”
人言可畏,大多的语言束缚,太多的理所当然,古往今来,多少人冠冕堂皇的指责别人的对与错,语言有时是比刀子还扎心的东西,这些不负责任自认深明大义的人有时最是该死。
九儿并没出声挽留,静静地看着那道狼狈的身影离开,眸光悠长步伐坚定迈步向前,柔软的背影在夜色中纤瘦的不像话,挺直的背脊好似天塌下来都会挡着一般,直到九儿身影远去,藏在暗处的人一滴泪才从眼角缓缓滑落至白雪。
“谢谢。”
风意徐徐,将这真心实意的感激化作一个保护圈,保护着想要守护的人。
女人站在原地,久久才勾出一抹笑颜,这世上最美好的,莫过于有人懂你。
夜色愈发深沉,惦记着母亲的伤势,九儿回程的速度极快,她家小楼的大门敞开着,透出里面闪烁的灯光,跨进门槛,里面竟一个人都没有,似乎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明轩率先从楼上下来。
“我妈呢?”
“和伯父在屋里上药。”
九儿点点头便也没多问,转眼却见沙发上有一件陌生的外套,不禁挑眉看向明轩。
“回来时坐着一个女人,看样子是旧识,穿着单薄,一见伯母就走了,伯父见伯母受伤,两人就上楼了。”
夫妻间的事有时候还是得以夫妻的方式来解决。
只是明轩这陈诉句陈诉的也是没谁了。
九儿对父母的恩怨不太了解,自然也猜不到那个女的会是谁,进了厨房洗手开始做饭,她是个比较喜欢享受的人,如果有这个条件她是一点都不会亏待自己。
“想吃什么。”
“热的。”
这要求还真是好将就。
“你去休息会,等我哥他们回来吃完饭,今晚我们就试试。”
明轩很清楚九儿所谓的试是试什么,但依然摇头“我知道,我帮你。”
九儿也不拒绝,明轩这人说什么是什么,就是她拒绝几遍都没用,反而还矫情。
“等下帮我包饺子,都是一群饿鬼,我一个人肯定不行。”
明轩嗯了声,慵懒又魅惑,九儿当下也不管他,拿出中午就发好的面开始准备,舀了大半锅水,大冬天的喝点热乎的粥完全就是享受,空间内资源丰富,又不怕被人发现,当下拿的爽快,将红薯鸡胸肉以及一些佐料一一取了出来。
两人配合较好,明轩拿着擀面杖擀皮,速度极快,那擀面杖在她的手上瞬间多了种高大上的感觉,背影和谐而又般配,江月下来时走进厨房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脑中瞬间浮现出‘夫唱妇随’这莫名其妙的四个大字,几乎是同时,九儿和明轩一起转首看向江月。
“妈,怎么样?”
手上动作不停,目光却落在江月的脸上,说来苏沫的灵泉药水真的挺好,至少此时的江月和不久前的江月完全不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的红肿。
“没事,今晚吃饺子?”
九儿点点头,江月已经捞起袖子向前两步开始切肉调馅,看着那几块肉一时讶异,最后什么都没说,包的时候就连姬啸云都参与进来。
等全部包好稀饭已经开始煮,钟离几人都还未回来,如此直到凌晨三点,整个基地才恢复人来人往的状态。
“这次可能会直接招惹狂蟒小队,九儿,你要小心。”
“就算什么都不做不一样招惹了吗?更何况现在也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江月仍然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秀眉依旧微颦。
如此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大门便被猛地推开,几人接连进屋,门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随着大门一开涌入一股寒气,在门口跺了跺脚,钟离抽了抽鼻尖,屋内散发着一股熬稀饭后所散发的热气,抬眼看向沙发上的两人张着嘴“你们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