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立刻就应声了,甚至拿筷子的手还不小心将面汤挥了出去沾到了刚才那对路人,惹得肖解一阵皱眉。
还没等得及让肖解因为惠仁多管闲事的行为而发作,像个随时要爆炸的热气球一样的宁可卿先受不了。
“你!”突然站起身来的宁可卿嘴唇动了好几次,羞恼与畏惧的神色在眉宇间辗转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像泄了气一样在赛米拉米斯的目光下坐回了原位,“特么一群神经病!”
肖解完全不在意地咧嘴哼了一声。
“真是爱作死就会死啊。”他摇了摇头看向宁可卿,“说自己是神经病。”
“我是神经病。”
“大声点。”
“我是神经病!”宁可卿脸上的红晕伴着脖颈上跳起来的青筋显得更加明显了。
“现在知道反省自己是神经病了?”
“肖解你!”
“继续喊,不要停。”肖解像个娘炮一样用小锉刀修着指甲,指甲的粉末随着诡异的气流飘到宁可卿的身上,随后宁可卿咬牙切齿的声音又恢复成了“我是神经病”五个字。
“调教徒弟一时爽,一直调教一直爽。”
周围的人都提早付钱走了,连路人都离得更远了一些,老板也被肖解用些小手段迷得五迷三道地抱着个煤气罐傻笑,也就剩肖解那三个看着笑话吃大碗面。
三个人里赛米拉米斯一个人享受着祖宗级的特殊待遇(外带麦当当加大可乐),而肖解正对付着第二碗面,宁可卿喊破了喉咙都还没听,倒是惠仁先把面条连着汤喝底料全灌了下去。
“我说老大,你这要不要去问下小祖宗啊?”惠仁邋遢地用道袍一抹嘴,还用舌头剔起了牙。
“嗯?”肖解下意识地看向了宁可卿,然后点了点头,等对方停下喊话瘫坐下来之后才继续道,“她中气这么足应该没事。”说着又停顿了一下,对着咬牙切齿的宁可卿笑了笑,“而且徒弟傻一点儿也好,听话。”
“我是说你。”惠仁伸手扣牙,然后把扣下来的葱花又舔回了嘴里,眼神却看向了肖解左手上的那串佛珠,“虽然给你开了光,但这玩意儿还是太邪门了。”
“邪门?”肖解点了点头也放下碗并举起了左手。
左手上是一串有些奇怪地十二珠手串,两枚暗红色的不规则圆形宝石被五个佛珠隔开成对,而穿手串的绳子也不像是一般的红绳反而像是用金线绑成的发辫一样。
没错,那就是玫瑰之女最终选择送给肖解的那对眼眸,或者说是强加给肖解的一个标记,肖解虽然不知道玫瑰之女口中的标记是什么意思,但出于交易的关系,他最终还是在赛米拉米斯的认可下同意接受这对麻烦的东西。
之后这串原本只是由像是血管一样搏动的红线串起来的眼眸经过了敖兴的开光又被赛米拉米斯包了一层发线,最后还被惠仁弄成了手串的东西让肖解愈发感到不安了。
“那就……”肖解想答应,但赛米拉米斯的鞋尖却适时点了一下自己的小腿,让他改了口,“那就算了吧,反正也没啥事。”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相信赛米拉米斯,或者说是相信两人之间的契约。
“那行吧。”惠仁吧嗒着嘴又像是回味了一阵刚才那碗面条的味道才站起身来,“我就先去给小祖宗送外卖了。”说着顶着头顶那片明显是来催单的乌云连滚带爬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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