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的港口加些赋税,这怎么样?”,原来自从依彭岳的建议。开口通商之后,无论是官府、还是民间,都因此得益,不过由于朱厚熜的种种担心与限制,至今规模还是不算太大。
但那些钱来得是实实在在的,朱厚熜也尝到了甜头。因此一缺钱,他就想着在港口方面敲一笔,就算盈利多,也经不住他那么折腾。因此彭岳便将此事当成了一个政治砝码,一旦真的“有求于”朱厚熜,他就在港口通商的赋税增收上松松口,可总这样,确实也不是个办法。
“陛下,港口的赋税确实是不能再加了,否则商路减少,利润反而缩水…”,彭岳也没法给朱厚熜讲那些经济学原理,只是说得挺言辞恳切,“陛下,臣会想办法再多增加朝廷在漕运上面的盈利数额…”
朱厚熜听彭岳那么一说,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加上彭岳也说想办法问题解决,他也就不愿多加干预了,“好,由爱卿执掌此事,朕很放心…”
“陛下,臣现在还对另一件事情颇为担忧…”,彭岳表情肃穆,准备向朱厚熜发大招了…
“哦?什么事情?”
“陛下,此次由严阁老向西北派遣的管粮郎中及一干官员,臣并不赞同…好多人都曾犯有劣迹,这要是在平日也就罢了,可如今西北情况如斯,臣对这其中许多人…很不放心…”
“你的意思是…”
“臣怕他们贪污…”,彭岳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他们应该不敢吧?”
“陛下,有时候他们不想、不敢,但如果有外界压力,他们却不得不这样做…”
“爱卿这又是何意?”,朱厚熜皱着眉头问道。
“陛下,臣要奏报,前次大同兵变,说是因为缺少粮饷,而粮饷的很大一部分…就是严阁老贪墨的!”,彭岳虽然声音很小,但说得却异常坚定。
“什么?”,朱厚熜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陛下,臣断断不敢妄言…”,彭岳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册子,“陛下,这是臣私下查找的证据,一应数据与渠道,全部记录在册,还望陛下明察…”
彭岳这一举动,不仅是把朱厚熜看呆了,更把一旁的黄锦吓呆了:原来彭岳这是有着充分的准备来贺严嵩死磕啊,完了完了,自己无形之中就被绑上战船了,还以为就是说几句不要紧的话的事,这下子可玩大了,怎么彭岳不和自己提前说,这可有点不厚道啊…
“陛下,如若是贪念重些,倒也无不可,但那可是军饷,况且西北战事又急…”彭岳话还没有说完,朱厚熜便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要安安静静地看,安安静静地分析。
彭岳立刻知趣地闭上了嘴上,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朱厚熜,翻细细阅刚从自己手中拿过去的那本小册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