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闯进寝殿,双眸一闪,见皇后坐在床前,他上前行礼:“原来皇后在此,参见皇后!”
皇后淡淡一笑,低声道:“皇上刚喝药睡下,王爷,咱们出去说话!”
景王对皇后有一份奇异的情愫,当年迎娶皇后,是景王领队迎亲,千里迢迢从图汉族的扎妲木迎皇后回京,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其中两人发生过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但是每次景王与皇上发生冲突,只要皇后出面,景王一定会退让。
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根据当年迎亲队伍的人回来说,皇后在途中曾经救过景王一命,景王感恩图报,所以对皇后心存感激。这点倒能解释过去,因为景王年近四十,至今未娶妻,外间都传言他有断袖之癖,皇上曾经问过他,他也不否认。这是大家认定的事情,谁也没多想。
景王眸光势利地扫过帐幔,帘幕重重,只看到短凳上放置着皇上的明黄色的鞋靴子,有沉缓的呼吸声传来。他迟疑了一下,道:“本王看看皇上!”说罢,便要上前掀开帐幔。
皇后立于他面前,面容淡漠,道:“王爷,皇上刚睡下,本宫与你有话要说,你跟本宫出来一下!”
景王屹立不动,定定地看着皇后,道:“本王与皇上乃是亲兄弟,莫非皇后觉得本王会加害皇上?”
皇后眉目不动,淡淡地道:“会不会,王爷心中有数,何必问本宫?本宫不许任何人打搅皇上休息,哪怕是尊贵如南景王!”
景王额头青筋跳动,微微动怒,“在你心中,本王就是那么卑鄙的人?”
皇后静静地笑了,“本宫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
“你没说过,但是你心里这么想!”景王哼道。
皇后伸手扶了扶发髻,淡然道:“本宫如今心里想的是希望景王不要打搅皇上休息,若是景王不合作,尽管冲进去。反正,本宫的话你一向不重视,更不会听。”
景王直直逼视着皇后,哼道:“既然皇后这么认定,本王无话可说!”
皇后没有丝毫退让,道:“王爷若是念在兄弟情,就让皇上好好休息,要见皇上,何必急在一时?”她话里的含义很清晰,就算让他知道皇上不在宫中,又能如何?他要起兵造反,也不必如此心急。
景王细细品味她话里的意思,最后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傲笑一声:“皇后此言在理,既然皇上睡了,就劳烦皇后转告皇上本王来过!”
皇后眸光落在他脸上,道:“王爷请放心,本宫一定代为转达王爷的心意。”
景王傲然抬头,转身离去,他的披风扫过皇后的手背,顺滑的丝绸如同微风一般的触感,却让皇后心生寒意。
直到庆王的身影消失在殿宇的尽头,皇后才松了一口气,扶住胸口坐在椅子上,蹙眉看着门口同样担忧的李元,问道:“可有皇上消息?”
李元方才一直在殿外,直到景王走了之后才敢现身。李元道:“回皇后娘娘,庆王与莫将军如今正在城内寻找,很快就有消息了,皇后娘娘不必担心!”
床上跳起一个身影,直直奔出来抚着胸口惊悸地道:“吓死本公主了,皇后,这景王的气势也太吓人了,真佩服你,竟然敢和他直面逼视。”
说话的是青灵公主,她一身绿色绸缎绣花宫裙,外穿一件紫貂大衣,梳着刘国未出阁女子梳的发髻,发髻上没有太多首饰,只用紫色狐裘带子绑起来,与大衣相映成套。
皇后看了她一眼,道:“他也是你的兄长。”
青灵公主嘴巴一撇,“在他心中,可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妹妹!而且,他心里不服皇兄做了皇帝,脑子总想着谋反,在我心中,他就是乱臣贼子,我才不认他是我的兄长。”
皇后摇摇头,“你啊,口没遮拦,这些话若是让人听去,传到景王耳中,看他不对付你才怪?”
“怕什么啊?皇兄会保护我!”青灵笑嘻嘻地道。
皇后正色地道:“如今连皇上都要忌他几分,你别添乱了,景王不是你想得那么容易对付。”
李元也道:“是啊,公主,景王为人深沉,野心大,心肠狠毒,你切莫触他的逆鳞。”
青灵摆摆手,“行了,你们别啰嗦了,本公主就是说说而已,哪里真敢去惹他?你们当真当本公主傻的吗?”
皇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皇上如今怎么样了。”
李元宽慰道:“娘娘请放心吧,没事的。皇上武功高强,且吉人天相,就算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也能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
皇后点点头,“嗯,本宫也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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