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决定,开始学中医。
行医多年,若就这样放下了,对不住自己在医科辛苦地熬了几年。
煎好药,她把药倒出来放置在地上摊凉,然后轻轻拍着皇帝的脸道:“醒醒,先喝药。”
皇帝**一声,睁开眼睛,之前毛乐言搀扶他进来的时候,他就醒过,后来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如今醒来,又觉得伤口痛起来了。
“你从哪里来的药?”皇帝双手向后撑地,身子微微撑起,看着毛乐言问道。
毛乐言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道:“放心吧,毒不死人的!”
皇帝轻笑一声,“不是你相救,朕早就死了,也罢,你的医术能治好母后,自然也能治好朕!”
毛乐言用手臂固定他的身体,让他的头部微微靠向自己,把碗凑到他的嘴巴前,他张开便喝。
“苦吧?”毛乐言看着那黑漆漆墨汁般的药,厌恶地问道。现在为止,她还是很讨厌中药,但是她知道中医是一门神奇的医术,甚至现在很多鬼佬都开始钻研中医。做任何事情之前,首先要培养兴趣,一旦生出了兴趣再学,便能事半功倍。
“还好,朕已经习惯了。”皇帝喝完药,身子放软,大半个身子几乎靠在毛乐言身上。
毛乐言把碗放在地上,扶着他躺下,她刚想收拾好东西,皇帝便拉着她,“你还没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
毛乐言想起毛逍遥这个名字,不禁好笑,道:“我叫毛逍遥啊!”
“这个是假名,朕要知道的是你的真名。”皇帝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毛乐言坐在他身边,双脚伸进被窝里,侧头看着他,叹了口气道:“我的名字,你不问但是话我也差点忘记了。我叫毛乐言,很高兴认识你!”她现代病又犯了,硬是抽出他的手握一下,然后放开问道:“你呢?叫什么名字?”
皇帝微微诧异,“你不知道朕的名字?”
“不知道!”毛乐言这么一回答,又觉得不妥,刘国的子民大概都知道皇帝叫什么名字吧?不过很少人称呼他的名字,基本都是用年号代替了吧?
历史经常不及格的她,对于古代的事情还真的知道不多,尤其是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五代十国的时候貌似也没有这个刘国啊。
只是皇帝也没有再深问,或许是没什么精神吧,他虚弱地道:“朕年号明宗,如今乱党都用明宗来称呼朕。至于朕的名字,你不问,朕几乎也忘记了,刘渐!”他学毛乐言的口吻说话,自嘲一番。
刘贱?毛乐言嘴角抽搐,真是好名字。她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个玉佩,对你们刘姓江山真的那么重要吗?又或者是什么旷世奇珍?你这一次单独出宫,不是为了寻找这个玉佩吧?”
皇帝嘴角扯出一抹风讽刺的笑,“这玉佩算不得什么奇珍,这中间有很曲折的故事,说了你也未必明白,总之,没有这块玉佩,便等同失去了玉玺!”
毛乐言吓了一跳,“这么严重?”想来自己之前真是太过轻率了,就这么轻易地典当了人家等同玉玺的东西。
皇帝又道:“丢失玉佩的事情,朕一直没有让人知道,只命庆王去找,当时你拿走的时候,朕认为你逃不出京城,谁料朕把京城暗下翻了个遍,也找不到你的下落,你到底是躲在哪里了?”
“我就在山上的破庙上。”毛乐言不能告知她自己就在庆王府内,皇家的事情她不明白,要是把庆王牵连进去,可就罪孽了。这个玉佩事关大刘江山,庆王是皇家子孙,她名誉上也算是庆王的人,玉佩在她身上,庆王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就算皇帝相信他,但满朝文武,难保就没有暗自猜测的人。庆王若是因此落个谋反篡逆的罪名,都是她惹出来的。想到这里,她浑身吓出了冷汗。
皇帝摇摇头,“朕的暗卫把这附近的山头全部都搜遍了,你不可能躲在山上。”他虽然十分虚弱,但是眸子却异常犀利,暗黑的眸子盯着毛乐言,有不容人闪躲的气势。
毛乐言摊摊手,“你们为什么找不到我这我不知道,总之我就是在山上,否则这些棉被药罐从哪里来?算了,不说这个了,等庆王接你走之后,咱们应该再无交集。我也算是救你一命,你饶恕我拿你玉佩的罪,很公平。”
皇帝眸光一闪,“你通知了庆王?”
“没错!”
皇帝的脸有些深沉,“你如何知道庆王忠心于朕?”一般来说,百姓有什么事情不是应该去顺天府衙门吗?而且京城这么多王爷,她唯独选择了庆王,这其中莫非有点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