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从马侧的囊袋中取出一张弓箭,上箭,开弦。
“嗾……!”千余支箭矢成抛射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风骑镇猛扎了下去。
身处反u顶点的士兵忙护着要害部门,拼命躲闪。
绝大多数弩箭都射空了,只有寥寥的十来支箭击伤了两名风骑士兵和五匹战马。
姚国泰完成了大转弯后,立马又调转马头冲向清军。
风骑镇就像连续的m一直纠缠着清军不放。
被纠缠住的清军根本提不起速度,只能且战且退。
在风骑镇纠缠着清军时,万礼、周全斌率领弓箭手、火枪手坐着马车、牛车,拼命地追赶。
车子在凹凸不平的马路上飞奔,车子里面的人如同身处波荡的小船,屁股就没有坐稳过椅子。身体时常被抛上半空,跟队友碰撞,疼的火辣。
着算这样,郑家军的士兵都顾不上这些疼痛,用身体死死地护住自己的武器。
纠缠了将近两个小时,风骑镇的副将杨正喊道:“将军,火统没子弹了!”
姚国泰听到苦笑了一下,这改良后的三眼火统什么都好,射程远,威力大,操作方便,唯一的毛病就是想填弹很麻烦。
毕竟骑在马背上,根本不能平稳上弹。
正当姚国泰考虑要不要再继续纠缠清军时,激昂的牛角战号声悠悠长长地传了过来。
姚国泰精神一振,欣喜说道:“我们撤!”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赶上挡在了清军的前头,火枪兵在前面,弓箭手在侧面对清军形成了一个半包围。
一下车,万礼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成两半了。
忍着痛,万礼有力的声音高喝道:“火枪兵听令,列队!”
火枪兵下车,将马车、牛车挡在最前面。
费雅住巴图鲁看到姚国泰撤退,松了一口气。
虽然风骑镇像个苍蝇一样让人讨厌,但只射杀了八旗骑兵一百来个人,而且在八旗骑射下,他们也没有占好,死伤了也将近八九十人。
费雅住巴图鲁正准备喝令全军加速前进的时候,突然发现发现前方三百米,郑家军正列阵以待。
更要命的是,侧方还有一队严阵以待。
看着这距离,想转头都难。
费雅住巴图鲁咬牙喝到:“给我冲过去!”
看到八旗骑兵杀过来,万礼喝到:“射!”
碰……碰……碰……!
三千多火枪兵射出了雨点的枪弹。
侧方的周全斌此时也高喊:“放箭!”
嗾……嗾……嗾……!
两千名弓箭手射出了泼洒的箭雨。
万礼表情异常激动,近乎疯狂地将手臂一次次地抬起,又一次次重重落下。
费雅住巴图鲁急速挥舞大刀,将射向他的箭矢挡飞。
八旗骑兵虽然悍勇,但在毫无间歇的箭雨、弹林扫荡之下,所有抵挡都是徒劳的。
先是冲锋中的八旗骑兵在箭雨、弹林洗礼下,一排一排的骑兵被箭雨钉死在地上,不少骑兵甚至被打成蜂巢。
费雅住巴图鲁能格挡箭只,但细小的铁珠却是令他无法躲避。
一声闷哼,费雅住巴图鲁身上就溅起三四朵血花。铁珠的冲击力让费雅住巴图鲁挥刀的速度慢了,瞬间两支羽箭狠狠地刺入给他的身上,箭尾犹在摇晃。
费雅住巴图鲁双目已被血色所充斥,嘴唇微张,上下牙床紧紧咬在一起,口中发出低吼。
身后此起彼伏的惨呼哀号声,费雅住巴图鲁不用回头也知道,八旗的骑兵正在遭受无情的射杀。
箭雨、弹林还在继续,费雅住巴图鲁的战马被三支箭矢射中,头中一颗子弹,一头倒地。
费雅住巴图鲁整个人被抛出去,摔在地上,他用马刀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的时候,瞬间身上就中了三四只箭矢,六七枚铁珠。
费雅住巴图鲁再也撑不起,双脚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郑家军。
什么时候骑射无敌的八旗骑兵竟然打不赢软弱的明军了?
也许我们不该入关的,关外多好,再也不能回去松花江打野了!
费雅住巴图鲁头一歪,咽气了!
两千多人、马的尸身倒卧在略显冰冷的泥土上,鲜血已将大地染成红色。
浓郁的血腥气息在战场上不断弥漫,两、三匹侥幸逃过箭雨侵袭的无主战马楞楞地立在主人伏尸之处。
东方的天际,鏖战了一整夜,不知不觉中,太阳正在缓缓从地平线升起,金灿灿地阳光洒在大地上,让冰冷艳红的土地看起来暖和光亮了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