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四周都是光洁没有可以攀爬的设施。只有一扇小西瓜那么大一丁点的排气扇,其他都是白森森滑溜溜的瓷砖。
病房里,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就像一道催命的旋律,一声声敲击在贺鹏飞的心里。因为紧张,尿液一时间也凝固了似的,老也不出来。
憋闷的呆在卫生间足有半小时,卫生间的房门,砰然一下子就被护士撞开。卧槽!这名护士可真***凶悍,看她撞击卫生间房门的力道来看,应该不比钟奎差。
“我……我还没有完……”贺鹏飞提着裤头,低语道。可是那丫的,好像没有听力一般,依旧保持撞开门那样子的姿势,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他气得急忙把家伙儿塞进裤子里。苦着脸心里暗骂道:尼玛,你是女人,老子是男人。你也不害臊?居然敢如此直白的盯着我尿尿!
尿不出,护士又盯得紧,无奈的贺鹏飞只好任其安排。按照她的指示,规规矩矩的坐在轮椅上,被强行推出病房。
轮椅转动的车轱辘,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毫无痕迹的一路碾压,经过许多相同的屋子,这些屋子都是紧闭状态。要想从这些屋子里求救的计划失败,贺鹏飞彻底绝望了,焉知这里会不会是杀人的屠宰房?想到屠宰房,就不由得想起在路边看见的那个牌子。要真的是屠宰房还好,至少是屠宰猪和其他牲畜的地方。可是在这里,医院不像是医院,屠宰房不像是屠宰房,一个十分诡异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事?
完了,爸妈我是不是要死了?贺鹏飞一点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暗自打定注意,即使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转动的车轮子,仰头勇敢的直视护士毫无感**彩的眼眸道:“你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就不去——”
护士没有理睬他的抗争举动,很淡定的样子,一点点扳开他的指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根麻绳,霸道的把他捆了一个结实。轮椅车,继续前进,车上的人,已经丢了魂儿一般,六神无主了。
走完那些无数的小屋子,最后来到一处冷冰冰,铜墙铁壁似的房屋外面。当他们来到门口时,厚重的大门缓缓启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高大的男人。
这些人,胸口没有佩戴什么特别的表示。很没有人情味的,接过轮椅推手,把困住手脚的贺鹏飞推进了这间与世隔绝般的厚重墙体里。
贺鹏飞在推进厚重墙体里的那一霎间,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蒋蓉……
蒋蓉在鬼丫精心的调理下,身体逐渐恢复中。她不明白的是,鬼丫的举止很奇怪,一般都是在黄昏来临,或者是夜幕浓重时刻,才会从墓穴里钻出来,带着她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她对这里的环境和地貌,完全陌生。鬼丫也不要她离开墓穴半步,哪怕是在外面多呆一分钟,鬼丫都很紧张的样子,一下子把她拖拽进去。
鬼丫的手很冰,每一次无意识的接触到,蒋蓉就会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出现。
鬼丫好像在等待什么,每一晚上,她好像都没有睡觉。每一次蒋蓉醒来时,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这一天,又是一个黄昏来临时分。鬼丫很高兴的样子,眼里闪烁着复杂的神态,兴致勃勃的给蒋蓉讲了很多话。
有说到一个很神奇的怪人,怪人的名字叫钟奎。又是钟奎?蒋蓉心里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