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皇权之象征。
不过即便惊讶,也无人敢出声说不妥。
“既然毫无疑义,那么,现在便将这问题之答案书写在纸卷上吧,你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机会,朕会亲自批阅,决胜出优胜者。”君越挥了挥手,示意正事开始。
时间的沙漏一点点流失,君越支起手肘半靠在那高座之上,歪着头看着那三个白袍学士进了为他们准备好的位置上,四周静寂的可怕,似乎都能听到墨水浸染在笔端,又一点点渗入宣纸的声音,虽然此刻更多的是三个人奋笔疾书如春蚕食叶沙沙作响之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暖阳一点点升起,映射在君越半梦半醒的的瞳孔上,有些迷离,远远地,君越似乎觉得有人走了过来,轻轻坐在她身边,带着独特的气息。
她知道,那是谁。
耳畔似乎传来大臣的参拜之语,但此刻快要睡着的君越并不想管上太多,一双手轻轻拨开她额间的发丝,然后将她的脑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似乎有清薄的披风搭在肩头,她不太想去理会,累的太久了,她真的有些倦。
“阿越,你好好睡一觉吧。”是极其信任的声音,低沉醇厚,在耳畔徘徊。
君越终于放下一切戒心,缓缓睡去。
夜绝一身玄衣,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女子,那恬静的脸庞上多了一丝祥和,面色虽然微沉,眸中却有些化不开的柔情似水。
他要走了,虽然万般舍不得,但为了心中的大计,他却又不得不如此。
台下一众朝臣看着台上的那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皆做视而不见之态。
时间也终于又一分一秒过去,凉风一点点吹过,心中还藏着的事情而起,君越猛然一醒,睁开双眸,惺忪的睡眼瞥了一下那还有些许的沙漏,然后将盖在身上的披风褪去,眸子对准那个一直相陪的人,会意一笑:“你来了。”
“是,本王来了。”夜绝那张绝美无双的脸终于不再遮挡,此刻宝石般的眸子美到极致,填满温柔。
“真好。”君越压低了声音,确认过眼神,是那个让她心动的人。
“哐当!”所剩无几的最后一滴沙滴落,象征着结束的鼓声响起。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起身,将手中的答卷交上。
君越睡眼朦胧,但头脑却很清醒,她将呈上来的三分试卷大略了扫了一眼,唏嘘地在心中摇了摇头。
虽然她承袭的是越弦的身体,对这些叽里咕噜的字也认识,但是一眼扫过去,还是有些头疼。
看惯了简体字,如今到了这笔画繁多的繁体字,还真的有些不适应。
“阿越不适应这里的文字吧。”夜绝用那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轻轻一笑,很容易就猜到了君越心中的想法。
“是啊,这繁体字,当时批改政令时我看的就头大,虽然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但真的很麻烦。”君越有些不乐意,声音虽然微小,但仍然听得出其中心酸。
天知道,她这一个不理智当了女帝之后,面对的是个啥,当真是算的上夙兴夜寐,废寝忘食地处理政事,不仅清闲日子一分都没有了,就连那天天睡个懒觉都成了个奢侈的事情,只能借着这点时间小小的打个盹。
只是如今,后悔也晚了!!
不过幸好,她如今还有君越这个男人,外可霸气御敌,内可温柔暖男,也权当是她这光鲜亮丽的苦逼女帝背后的一点安慰了……
“不如本王替阿越看?”夜绝眸中笑意不减,询问式地开口。
“这点本皇还是可以的,不过是三分答卷罢了。”君越眸中精光闪过,嘻嘻一笑,将三分答卷放在了一旁,然后看着垂首而命的三个人,用睥睨天下的气势开口道:
“无双国士乃是田静初,任丞相之职,辅助朕处理政务。窦邦位居第二,封兵部尚书,三品,孔薛位居第三,主管文职,封户部尚书,同三品。
答案不同,这深度自然不同,国本是民,君舟民水,民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答案自然是毋庸置疑,你们三人只有一人所答为民,所以,这第一为谁,自然也是确信至极。至于你们在答卷中所陈述的措施,到底可不可行,相信各位也有决断,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做,你们应该也清楚,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朕之厚望。
至于剩下的朝臣如果有不满者,朕会将试卷公开于皇宫之外,御明台之处,万民共享,自然不会有什么差错!”
“臣等领旨谢恩!”三人叩首而拜。
君越扫了一眼台下的表情各异的人,心中暗暗算了一下,正欲开口,忽然这殿内急匆匆而来一宫人跪拜道:
“陛下,陛下,太子炎玄逃——”那宫人抬头惴惴不安地看了君越一眼,猛然改口道:“他,离,离去了!”
此话一出,群臣皆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