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越牵着紫衣华贵的夜绝跨过这漫漫长道,一步步重回这承明殿之前,宣誓着她的男人的地位。
无论此前到底是什么,此刻,她都可以一概不追究,但,她的男人,她绝对,不能被别人轻看了去!
试问这天下哪一个男人,会用嫁来说自己?更何况,他还是北邯的说一不二的摄政王!
他为她,可以承受到如此,她自然,不能不知回报!
“臣等遵旨!”众臣垂首而拜,莫敢不从。
开玩笑,谁敢不遵从,这两位可是在三国之内地位都尊崇到无限的人,他们受女帝之惠,又怎么敢不照办?
“大炎太子炎玄恭贺新禧,祝女帝和摄政王阁下百年好合,微薄礼物,比不得摄政王殿下惊世豪礼,还望女帝莫怪!”在齐齐拜喝之声后,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传入。
只见目之所及处,站着一个笑容如暖阳般的男子,他虽然穿的是黑袍,但上面绣着金色的蟒纹,标志着来人身份的不凡,他站在那里,微微颔首行礼,不卑不亢,带着一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丝毫没有传说中的怯弱不堪。
众臣打量着这位靠着天耀神戒上位的太子,面上多是不屑,但此刻碍于情面,却谁都不敢说些什么。
而君越在眼神飘向那许久未见的笑面虎之时,眸中滴落点点深意。
“太子殿下果然是好口才,朕心甚悦,赐酒!”君越摆了摆手,很快宫人便端出来了一杯酒,在君越授意下放在了她的手边。
君越给了站在旁边的夜绝一个眼神,然后轻轻地端起那杯酒,唇角勾起摄人心魄的笑容,执酒向着那十米之外的人而去。
一步一步,都满满是深意,众臣目之所及,皆是震慑之气势。
那一刻,就连站在炎玄身后装作侍卫的夜九陌都有些拿捏不准君越的意图。
因为,情形瞬息万变,如今,她已经是女帝,就连摄政王云澈都被收拢在此,她是否真的能信守承诺,还未可知!
终于,君越立在了炎玄面前,玉手执一杯说不清楚的是什么的酒,往前轻轻一递,恭谨有礼地开口道:“既然是来祝贺,那这一杯酒,太子殿下该饮下吧!”
“女皇陛下亲赐,炎玄自然是要却之不恭。”那太子明显有些局促,笑容虽然还在,也做的不卑不亢,但,眼神中已然有了慌乱,虽然是在如此说着,但至始至终不曾伸手,“只是,炎玄有些病了,今日不宜饮酒。”
炎玄虽然面上做的一番好戏,但被遮盖过去的眸,深入到君越同样饱含深意的瞳孔之中,不动声色便将一切全部给记在了心中。
“太子殿下莫非是不敢?这说出去还真的是笑话,堂堂一个大炎太子,竟然连这一杯酒都不敢饮下?”君越又把手中的酒往前推了推,讥讽地开口道,从头到尾都是挑衅。
夜九陌恶狠狠地给了君越一个眼神,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只好也按兵不动。
君越接下了那个充满恶意的眼神,嫌弃地给了一个眼角的余光。
呵,果然,时间过得再久,夜九陌那个家伙,还是一样的没脑子。
如今,绝佳时机,她自然要好好利用才是啊!
“本太子如何不敢?不过是一杯酒,女皇陛下何必上纲上线,不依不饶?”那看起来怯弱的太子被狠狠地奚落了之后,终于说话的底气都硬了上去,他伸出手,大义凛然地准备接过那酒杯。
然而,君越却凉凉一笑,在只差分毫的手指触碰到酒盏之时,她突兀地放开了手。
“哐当!”
青铜的酒杯摔落在地上,那透明的美酒顺着酒杯倾斜而出,浸染在这两个不动声色对决之人鞋底。
“你——”炎玄想怒,却又不敢去怒,五指指着君越,却不敢逼问。
“呀,看来太子殿下是诚心不想喝酒,竟然将朕御赐的酒给打翻,炎玄,你也太没有将朕这个女帝给放在眼里了!”君越打下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怒气夹杂着冷意倾射在这每一句话之中,完完全全地兴师问罪。
“本太子没有,真相自然会有解答,既然女皇陛下故意迁怒于本太子,本太子也不好多待,告辞!”炎玄丢开君越攻击的手,脸礼节都不想再去行,正欲拂袖而去。
但,背后,传来更加挑衅和微信的冷音:
“太子殿下,既然来了,又为何要走的那么急匆匆呢?既然这酒不合乎太子殿下的口味,那么太子殿下不如留下来在这宫中给朕酿一酿你满意的酒,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