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灵魂淹没。
“那还准备逃跑的诸位,你们觉得,你们真的能逃的掉?还是说,战神越弦死了便不足以为惧?”红影脚下突然涌现出那淡蓝色的火焰,慢慢转深,那一双在暗夜中血红色的眸,凝视着那溃逃的所有人,仿佛在暗夜中的神,不过转目之间就已经将他们的心神一寸寸全部歼灭,只剩下恐怖与后怕。
那阴蛰的声音飘过,承明之殿再也不明,只有那殿门大开,不断地灌入狂风,隐隐在雷光的映照下,闪过一道道白色的影子,错乱着,慢慢围在那门口。那奔逃的众人虽然是肉眼,却还可以轻易感触到那笼罩在其中的威压与杀意,灰白色的空间中,狂风暴雨下,电闪雷鸣时,那缥缈的鬼影,依稀可见都拿着武器,毫不留情地将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鬼啊,鬼啊,不要杀我,不!!”首先到了门口刑部侍郎抬眼向着那周围看去,风雨之中,一道闪光突然而现,血光炸现,在那瞬间,割破所有奔逃之人的脚步。
因为,原本还站立的人顷刻之间就化为一摊血迹,甚至那在场瞬间静止的众人都来不及看那混乱成一团的鬼影到底是如何出手,那试图挑衅的人就已经化为了乌有。
“如果你们觉得问心无愧,那么便出去吧!”红影不留痕迹开口,继续逼迫着已经亲眼目睹这一切诡异事件的月轲,恐吓着那在巨大的惊吓中神魂接近崩溃的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
而这一方空间中的数十人却都已经身心惊恐到极致,无一人敢去轻易挑战,甚至无一人还敢迈出一步,仿佛一刹那,便被死死地钉在了那里,一丝声响都不再有,这一方空间在电闪雷鸣之中陷入沉默。
寂静中泛着诡异,一瞬间,惊恐万分的众人将目光全部都投向了那一团又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的红影。
步步生火,一寸寸向前,女子红衣似血,眸中闪烁着杀意,如恶鬼一般,恐怖至极。长剑缥缈如风,在暗夜中划过冷光,每走一步,就在越过之人的心中打下更多恐惧,时间过得太漫长,漫长到根本无法计算,终于,那一道身影停住,站到了已经被骇的神智都不清楚的月轲面前。
“月轲,大婚之日,背叛之苦,诬陷之仇,你说,我是不是该向你这个罪魁祸首索命?”依旧是令人生怖的声音,在陡然而起的雷声之中一点点地腐蚀着早已经惊恐到没有知觉的众人心中。让他们以为再这句话之后就会血溅出当场。
但,没有,因为那曾经一度高高在上的的皇帝突然跪下开始求饶,神色慌乱,就连那话都是结结巴巴:“越弦,不,不,不是我干的,不是,是上官昊,还有还有,还有,云澈!!对…榀丹宗,是他们想让你去死!我,我只—只是受了他们的唆使,真的不管我的事,不管!”
“还有谁,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啊,还有谁!”凄厉的尖叫之声,一寸寸尖锐的回荡在这寂寥的空间之中。
“有他,还有他,他,他,对!是他们,都是他们撺掇的!”月轲突然抬起已经有些红肿的额头,指向那些暗中参与之人,一个个移动,成功地让那些矗立在人群中的官员脸色变得煞白。
“如果是他们,那你又该当何罪?”红衣鬼魅继续上前,将手中的长剑陡然架上月轲的脖颈,凄厉地开口道。
“不,不要杀朕,朕将这…大将军的位置还给你,只要你放过,你放过我,放过我——”月轲还在卑躬屈膝地求饶,却不料一块红布陡然冲着他呼来,以雷霆之速将裹斜着将他从这大殿之中给扔了出去。
大殿之内又飘过几道白色的身影,一切莫名其妙,却又足以让所有人被吓得魂都出来。
因为,刚刚被月轲指认的那些人已经以同样的方式给扔了出去,只听到那扑通扑通的声音。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君越转身,内力萦绕着声音,扩散在开来。
一声落下,一道闪电也随之砰然而下。
骤然而白的天空,照亮了那已经变为焦黑的尸体,啪啪的雨水之声还在激荡,掉落在所有建筑之上。
大雍最高的掌权者,被誉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就这样戏剧性地在他生辰之时被雷劈死。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而结局,其实早已经注定。
黯然的大殿之中,又是一阵冷意尽染的风,但风过之后,却是骤然而亮的大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