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君越梳妆完毕,简单吃了个饭,便随着千霁一道去了那摄政王大营。
当然,夏叶的脸是不能再用,君越这真容又为了以防万一不被人认出来,依旧是弄了张人皮面具,两个人一道越过了那赤城,悄无声息地入了那军营。
为免滋生事端,再加上君越对着夜绝的地盘轻车熟路,自然连通传都给省去了,直接就站在了那所谓的摄政王营帐之前。
千霁看着守在营帐门口的侍卫拔剑相向,微微弯了弯腰,彬彬有礼地开口道:“通禀一下摄政王殿下,公子千霁求见!”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好像顷刻间就有了转机,守着的人立马就放低了姿态,做了一个恭请的动作:“殿下已经在等候了,请!”
千霁那张云淡风轻的脸自然没有丝毫惊讶,了然地点了点头,缓步而入。
跟在身后的君越也没有什么意外地就进入了那营帐之内。
既然已经提前通知了,想必这里面的人一定是恭候多时了。
营帐内燃着淡淡的熏香,高座上半躺着一道邪魅的人影,大红色的衣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暗红色的面具遮盖住了那张绝色妖娆的脸大半,那暗红色的长发半披着,还留着几根盖在那精致的面具上。远远看去,一副妖娆入骨的样子,那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细细打量着进来的千霁和君越,没有半分善意。
在高座的另一侧,还坐着另一个穿着紫衣锦缎,黑发被白玉冠束起的男子,他生的是丰神俊朗,五官精致到巧夺天工,犹如天人之姿,让人看一眼都无法再移开目光,薄而削的唇微微扬起,黑色的眸越过白衣飘飘的人直直地落在了同样穿着黑衣的君越身上,本是冰冷刺骨的神情,却看着君越之时,都化为了绕在心底的柔情。
而君越呢,被盯的忍不下去了,索性直接埋了头。
可就算是她低着头,也能感觉到那两个人都放在她身上的灼热的目光,虽然性质不一样,但还是让君越怎么都淡定不起来。
更主要的是,夜绝也就罢了,为何那个妖媚男人也那样刺骨地盯着她看,莫不是那家伙还真的好男色,看上她做出来的这一张皮了,亦或者看出来什么端倪了?
君越倒抽了一口凉气,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心底却又生出了几丝疑惑。
这所谓的摄政王又带上了个面具,还真的是要将那张脸给埋藏到最深处了?不过也奇怪,感知这家伙的气息,明显是气正圆润,没有半分中毒的迹象,就连那精神头,都好的不能再好!
前两天还半死不活的,这一听说公子千霁来了,立马就生龙火虎起来了,她一向对自己的毒药都有信心,这一次,为何就不奏效了?
是他服用了什么掩盖痕迹的药,还是另有蹊跷?
“千霁拜见摄政王殿下,拜见霍将军!”白狐狸微微一拜,言语里不卑不亢。
“公子千霁对本王的地盘如此轻车熟路,本王实在是佩服,真是不知公子千霁到底有何要紧事,竟然在这样的非常时机都敢前来本王的营帐,胆识可嘉!”高座上的云澈挑了挑那双媚眼,却还是不忘做了个恭请的手势,示意千霁坐下。
“千霁前来,的确是有要紧事,此事关乎北邯与大雍的未来,兹事体大,千霁不得不亲自前来。”白狐狸也是个狡猾的主,这有问有答,却又不失半点先机。
“哦,那本王还真的是十分期待,公子不妨说说看?不,不!”云澈做起了身,却将那白皙的手指按在那还飘着淡淡水汽的茶杯之上,嘴角勾起弧度,“还是让本王来猜猜,莫不是战神越弦没了公子无处可去,想要投奔本王?亦或者公子想为越家军寻一个退路,让着沙城不至于在本王的围剿之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还真的是想不到,曾经武林上人人敬重有加谋略万千的公子千霁有朝一日竟然会来找本王,这可还真是稀奇的很啊,若是不然,公子是要投其所好?”
这一番话说的成功让君越黑了脸,心中又对那个娘炮多了几分嫌弃。
果然,长了一张像女人的脸,这行事作风跟小女子也没有什么两样,字字句句都是尖酸刻薄挖苦之意,真是不知道这摄政王是不是曾经和千霁有仇,竟然这样存心找茬。
不过也难怪,一直被越弦压制的云澈如今得知了她的死讯,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将往事当做过眼云烟。如此作风,倒也符合他那个人的性子。
当然,一直默不作声的夜绝那张绝世的脸也不怎么好看,他斜觑了一眼某个侃侃而谈的人,回敬了一个冷眼。
君越这厢还有点担心千霁会被那话给激的失态,却不想人家只是又添了几抹云淡风轻的笑容,秉承着良好的作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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