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觉得云澈和大皇子炎玄结盟之后,同时出兵,他便无法再次翻身,才会不惜以身涉险。
这么说,那一日,同时去刺杀摄政王的那个杀手,就是他?
如此想来,君越顿时觉得,那熟悉感又多上了几分,但同时,脸上的黑线也多了几分。
“既然来了,太子殿下难道就想一走了之吗?如今这局势,太子无权无势,本将军若是擒了你,拿去送于夏王,岂不是这炎国就要易主了?”夜绝冷声开口,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的样子。
“既然你们已然是一派,那么本太子看来势必要与霍将军切磋切磋了!”苏瑾眸中流光闪过,提着手中的长剑就对了上去,眼中厉色丝毫不减。
两道身影迅速缠斗起来,夜绝并未使出全力,但是很显然,那一直以来都隐忍不发的炎玄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竟然轻松地就对上了数十招。
两方打架打的不亦乐乎,君越这厢直接被荡起来的沉沙给迷了个半死,虽然隔得还很远,却还是成功波及到看戏看的正热闹的君越。
那一刻,君越觉得,这个所谓的太子殿下还有种更加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褪去了苏瑾气质和伪装的熟悉感,就好像,在此之前,她见过他,甚至在那背影之中,第一次有了所谓的不确定。
君越不知道夜绝是不是真的想杀了这个她原本没有什么好感的炎玄,但是想到他的事迹,又亲眼见识了他的实力之后,她现在对这个猜不透的人又起了诸多心思。
扮猪吃老虎的人,向来都是筹谋一切的人,诸如炎玄,如果背后有真正支撑起来的实力,他定然能够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到时候,必然能成为自己一大助力。
更重要的是,在君越心中,她更倾向于这样可以隐忍,然后在黑夜中给对手致命一击的人,因为,她也曾如此做过,厚积薄发,一朝制敌。
于是,在夜绝终于胜过那个穿着黑衣的炎玄,短刃出手,查一点就要对他一击毙命的时候,君越直接挺身而出,用这夏叶的身份直接出手相助,噬血入手,君越反身又是一击,直接将有些微愣的夜绝给逼退了几步。
过招的那些瞬间,君越轻轻地在夜绝耳畔低语了一句,然后反手一挡,身形迅速后退,一掌挥去,掌风凌厉,摄人冷意。
“竟然是你,夏叶?你竟然也是他的人!”夜绝负手而立,面上大骇,随即弥漫起强烈的怒气。
“本尊虽然不是他的人,但他这个人,本尊要了!”君越恢复以往的狂妄,又是一掌对轰了过去,却又是虚晃一招,洒了些白色的药粉,就要救人而去。
君越其实知道,她若是插手,夜绝必然会放过,虽然有些愧疚,但君越还是与夜绝做了几分样子,直接受了伤伤,却还是抓起某个同样大骇的炎玄直接跑路了。
转身之时,君越对着某个黑了脸的人,无辜地眨了眨眼眸,大摇大摆地消失了人影。
君越消失之后,幽晨也故意卖了个破绽,任由与他对打的苏宏毅遁逃。
风沙过后,幽晨吐了吐舌头,迟疑着开口:“宫主,这样会不会不妥?”
“不妥?”夜绝拖长了声音,脸色阴沉的厉害,虽然那是一张俊逸的脸,但此刻,却无半分的笑意,他整个人都好像笼罩在低气压之中,冷酷骇人。
“妥,妥妥!只是宫主,你说,到时候,要是王妃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您在背后为她准备的,是大发雷霆呢,还是——”幽晨一秒立马就怂了,可是这嘴总是先于他的思维,作死地又问了一句。
“幽晨,你若是不想要这嘴了,本宫可以替你缝上!”夜绝斜睨了一眼幽晨,眼中尽是杀人般摄人。
“宫主恕罪,宫主恕罪!”幽晨心哇凉哇凉的,立马单膝跪地求饶道。
他虽然搞不清楚宫主的想法,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王妃真真是被宫主放在心尖上宠溺的人,若是不然,宫主怎么会为王妃精心准备了那么礼物,又怎么会看见王妃离去的背影如此大发雷霆呢?
“等会去见她,替本宫要蚀骨的解药,就说本宫身体不适。看在这个情面上,她会给的。”夜绝拂袖而去,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是。”幽晨苦逼地应声道。
去和王妃要解药,那个初见就给宫主和风箫下了蚀骨之毒的毒辣女子,那个随随便便就勾走了自己宫主的魂,谈笑间就把那数十万大军粮草给烧的一干二净的战神越弦,他一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惊悚!
这么多日子,他看的一清二楚,王妃虽然看起来是个狂妄不羁的女子,但骨子里却是阴狠毒辣,睚眦必报,吃不得一点亏,可以算计一切的人,虽然这词语形容的确不恰当,可是,这样的女子,倒还是真真是成为他们家王妃的标准。
这天下女子,无不温良贤淑,端庄恭敬,相夫教子,举案齐眉,又有几个能有战神越弦之风采,能有杀伐凌厉之气魄?
就说他,都觉得王妃是个他都惹不起的角色!
命令不可违,幽晨做了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闪身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