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城主沙天,威胁着继续开口道:“沙天,你应该知道知情不报是什么罪名,倘若此次你能将功折罪,那么你在帝都的家人便可以无恙,倘若你连这召令都不接,那么恐怕就要同罪论处,所以,到底该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
摇摇晃晃的圣旨送到那个极其文弱的男子眼前之时,他却连动都没有动,纵然在听到那些威胁的话之时他有那么一刻的犹豫和心涩,但很快,他就直接出手将那曾经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的圣旨给打落在地,丝毫不为所动:“苍阑,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月轲他明知道越家军不可能被收服,便要沙天做这不义之人,可是我沙天虽然不是武将,却也并非傻子, 狡兔死,走狗烹,忠心耿耿的越弦都被无情斩杀,我一个小小的城主,无非也是死不足惜。就算是镇北军与越家军相互残杀,他也不会放过我沙天,这圣旨,本城主不接!”
就在圣旨被打落的那一刹那,苍阑身后跟着的十多个侍从都掏出了明晃晃的武器,就连他本人也是怒不可遏,几乎就想当场斩杀违抗皇令之人,“反了,反了,都反了!你们都该死,该死!”
他转向在校场立着的黑压压的士兵,怒吼道:“你们不要忘了大雍的皇是谁,背叛皇就是不忠,你们若是选择为了一个死人效忠,那么就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本公子为何觉得是你在自寻死路?”轻飘飘的声音由内而外,原本被人头堵的严严实实的道路瞬间被清开,三道身影由内而入。
说话的正是那白衣如雪,不染纤尘的千霁,此刻他挂着淡淡的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已经快被气的吐血的将军苍阑,挥了挥手,继续开口道:“现在本公子一声令下,你恐怕连三秒钟都活不下去,所以,好像是您这所谓的骠骑将军在自寻死路还还不自知?”
“是你?你竟然还没有死?”苍阑一直镇定自若的神色不断地龟裂,他往后退了几步,眉头不住地紧锁。
“难道本公子不该活着?或者说是将军觉得你派出去的那些小兵能够伤的了本公子半点?”千霁继续开口,笑意不减,只是这字字句句却都是是带着利刺,毫不留情地粉碎着这个狂妄自大之人所依仗的东西。
此刻君越顶着一张易容过的青俊的脸庞,浅浅一笑,以一副绝对看好戏的姿态在心里为这个看起来陌上人如玉的公子千霁点了个赞。
真是没有想到,这家伙的嘴竟然这么毒舌,简直和她有的一比,若不是现在还不太方便现身,她定然会好好地气死这个月轲派来的傻逼将军。
这一路上他们不止遭受了一次刺杀,虽然一次都没有成功,可是也把她给烦的够呛。果不其然,罪魁祸首就在此地,不好好治治他还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分本事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月轲派来的背锅侠,真是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嘚瑟!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弄死了越弦,竟然还只身就敢来这越家军地盘,也不想想这三万足可以以一当十的铁血战士就算是每人吐一口唾沫,也能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淹死!越弦之死在整个大雍早已经激起民愤,他此刻竟然还敢拿着鸡毛当令箭来此地,可笑至极!
不知死活,想要找死,简直无可救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