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罢了,做久了奴隶,便不知道该如何做人了!何其悲哀?”君越突然苍凉一笑,眼底是黑白交织的无尽的悲哀,语调中似乎是无奈,带着些许的凄凉。
就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所谓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又是何意?
原来当年的华夏民族便是这样被列强侵占了和奴役了数百年,打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王朝国门的不只是坚船利炮,也不只是不是抗争无果,而是即便自由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早已经失掉了追求光明哪怕是飞蛾扑火勇气,自甘堕落在那永远的黑暗之中,沉入落后愚昧无知中。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了心,没有了精神,而成为一具空壳,一句行尸走肉,那样,才是真正的毁灭性的死亡!
一如现在,阶级尊卑的观念灌注在他们的骨血中,无法抹去,无法根除,甚至连拯救的希望都荡然无存!
“那君越,我们该怎么办?”秦楼月为自己被抓伤的几个大大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眼神看向与那个男孩一样不肯走出牢笼的那些人,有些生气地开口。
“既然他们自己都放弃了自己,我为何还要自讨没趣?怎么选择,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现在,我们走吧!”君越无悲无喜地转身,依旧苍凉无限,无一丝怜悯,也无一丝同情。
因为,在君越眼里,如果救回来的是懦弱的垃圾,那么她情愿什么都不做!
失掉了抗争的勇气,那便是永远的沉寂,纵然她再神通广大,又如何去救这些自我都放弃的奴隶?
人要活着的,不只是躯体,还有心和灵魂!
“啊啊,二秦,真的不管了?”秦楼月追了上去,有些不忍心,却又觉得君越本身的话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又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陌染,本尊给你两个时辰,处理好一切,两个小时后来藏宝库汇合。当然,如果你选择放弃,也可以不来,一切都由你自己来选择!”君越冷冷淡淡的话飘落而下,只留下了那同样茫然的少年。
他何尝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只是,不同的是,他带着勇气活了下去,而这些人却——
君越出了那个让人极其压抑的地方,黑暗中眉宇间却有着掩盖不住的愁丝,冰冷的风裹挟着远处传来的烧焦味,让她的神智不断地清醒。
这样残酷的世界,她怎么可能置身其外?
不是棋子,便是执棋之人,她君越怎么甘心成为前者?可是若是后者,她又该付出多少心血?
“大越,你是不是——”追上来的秦楼月试探地开口询问道。
“无碍,只是略有感触罢了,走吧,去找些我们需要的东西吧,毕竟这样悲惨的事情,并不能想的太多!”君越转身,明眸一笑,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只是近去而看,却又是故作之轻松,那一颗心已经从刚开始的潇洒,添了许多的东西,越来越沉重,压的她渐渐有些开始透不过气来。
不过才短短十天,她便经历了如此之多,而那份想要的自由,还会来吗?
而此刻,她不想再去想,哪怕是做点别的事情,也好过于如此心乱如麻,无所适从。
“好吧,大越,二秦听你的!”秦楼月也不傻,看出来了君越的心烦意乱,当下同意道。
君越点了点头,转身而走。
秦楼月也连忙跟了上去,黑夜漫漫,转的却不只一个人的心思,变得也不是一个人的信念。
只是,孰是孰非,却还是只能在历史的长河中点点滴滴浮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