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难道你真的不顾他们的生死了吗?”千霁也不再是那样的云淡风轻,毕竟面对他真心以对的人,他不想再次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君越再次毫不犹豫地转身,冷酷道:“本尊不是越弦,这些人的死活与本尊又有何干?就算是越弦曾经背负了不知道怎么悲惨的命运,都与本尊无关!”
“阿弦,既然遭受了背叛,为什么不选择反抗呢,你还有我,有整个越家军,有整个大雍奉你为战神的人民,君主不仁,既然你已经受到如此无情的对待,为什么要选择沉寂下去,天下之路,才是属于你越弦的路!”千霁猛然走到君越面前,完全不似公子模样,倒像是个刚出头的愣头青,情绪激昂,大概只有在越弦面前,他才会如此失态吧,一丁点都不想那个曾经以优雅淡然闻名的样子。
“千霁,不属于本尊的事情,本尊一概不想插手,言尽于此,如果你还是固执己见,本尊不保证会快刀斩乱麻!”此刻的君越再也没有心思开玩笑,字字句句都是威胁和警告,果然,玩笑什么的,都抵不过这心里瞬间就被填满的忧愁,现在她只想快点摆脱这些麻烦,安安静静地活下去。
因为这一次,她如果放弃了自由,可能就要挣扎在这风云莫测的漩涡之中,永远无法抽身了吧!
纵然心中愁肠百转,但是君越脚步却丝毫未停,就在她即将推门之时,身后的人突然开口,不似挽留,更似喃喃自语:“可是,天下为谋,你与我早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君越的脚步又是一滞,但也不过瞬间,她就没有任何犹豫地推开了那扇门,走出。
可是,还没有走出几步,她的身体忽然一个踉跄,就要栽下去,幸亏她伸出的手及时扶住了栏杆,才堪堪维持住了身形。
手上的定魂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让她心口的痛楚消散了些许,也就是在那一刻,君越恍然明白,这是排斥反应,这个身体在告诉自己,她不同意她的决定。
君越低低地咒骂了两句,扶在栏杆上的右手猛然一砸,怒气更盛,她暗暗地磨了磨牙,想要将这一堆烦心事全部给抹平,全部夷为平地。
但是那用一缕残念修复的后背和前心还是疼的要命,即使是在她手指上定魂珠的修复之下,还是让君越怒急。
她左手扶住胸口,在心底冷声默念:“越弦,你记住,你不要妄想用这一缕残念控制我君越,我们不是一个人,我我承诺为你复仇,却并不代表着我要承担你所有的责任,背负那些根本不属于我的东西!你最好也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君越不信天道,不信鬼神,也从来不接受威胁。如果你真的惹急了我,那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很明显,那还有着一丝丝留恋的残念在君越这一番话后,气势微微减弱,痛苦也不再加剧,仿佛默认了君越的话。
就在此刻,一只玉手突然扶上君越的肩膀,关切的声音传来:“哎,大越,你没事吧?你不是去拿东西了吗,为什么用了这么久?”
君越提起的心陡然放下,疼痛减轻,她借着秦楼月的力量缓缓站起,微微瞥了一眼刚刚走出的门,心头的添了几丝淡淡的愁苦。
“二秦,我没事,真的没事!”君越勉强一笑,摆手示意:“二秦,扶我回去,坐片刻以后,我们就回去吧。”
“哦,好,大越,不要怕我担心,你就不说,你的脸色都已经差到了如此地步,你还要硬撑着,真的不知道该说你如何是好!”秦楼月摇了摇头,不开心地开口,但字字句句落在君越心里,却是丝丝暖流涌过。
“好了,二秦,旧伤复发而已,无碍。”君越哭笑不得地开口,身体上的痛苦迅速开始消退,她随着秦楼月的步伐渐渐进入了包间之中。
当然,也就在君越目之所不能及的地方,白衣的人缓步走出,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依旧潇洒恣肆的背影,蹙眉,又恢复了淡雅的公子模样,只是他的眼神留在君越刚刚俯身的地方,有了些许的猜测。
阿弦,你不肯回去,是因为这个吗?
不论是为了什么,你都该回去,否则,我又该怎么护着你?
这天下,早就被谋,除了挣扎,他也终究无法对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