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败就在这一刻,若是自己能够突破,那么便是成了,而若是不能,那么自己不光是败了,而且没有再来的机会。
故而这是最为关键的时刻,但是此时的赵宇龙的心却异常的宁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知道当自己将全部的精力放在突破之上后,周围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是的,他现在完全沉浸在了突破之中,淡忘了周围,也淡忘了时间。或许此时成败在其心中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他唯一知道的只有自己魂力的走向,以及魂了的变化。
这种感觉很奇妙,因为在自己全部的心思融入魂力之后,周围的时间像是静止了,而周围的东西也失去了动静。霎时间天地就像是停在了这一刻,他听不到心跳声,也看不到什么。
唯一见到的能够移动的便是体内那被几经压缩的魂力,就如流水一般流入了自己每一处经脉。那些早已干涸的经脉便是再次注入了魂力,并且活了过来。
只是可惜的是这不是本体,不然若是本体还可以化龙改变经脉。而这个身体经脉是早已塑造好的,无法更改,如今也就只有有着魂力贯通全身。
如今魂力虽然是在移动,可是周围还是没有动静,赵宇龙的思想也在这一刻被定住了,直到最后魂力涌到各大经脉之后,赵宇龙才感觉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
如此便是见得,其睁开了双眼。但是眼前的一幕让赵宇龙惊呆了,因为眼前的人下落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不管是他们,就连周围的那些动物都是这样,哪怕是落个脚估计都要几刻钟。
赵宇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似乎现在的局势对自己很有利。故而赵宇龙站了起来,拿起了剑朝着他们挥舞过去。
如赵宇龙所预料的一样,他们的速度变慢了,但是赵宇龙却也还是正常的速度,甚至是要比正常的速度还要快上不少。故而如今未等到他们落地,几乎所有人便是已经被剑所伤。
待到赵宇龙将剑收回剑鞘,这一切又像是正常了一般,那些本来浮在空中许久未能够落下的人如今却直接落在了地上。
而之前那半响都未能够展翅飞翔的鸟,如今已经在一刹那之间飞向了空中。
“这感觉,不错啊!”赵宇龙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魂力,便是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兵魂境。
或许是因为命悬一线所带来的好处吧!赵宇龙本来应该只有凝魂境六重的,却不想在刚才直接突破到了兵魂境的实力。
但是最让赵宇龙感到惊喜的还是刚才的那种时间变慢的感觉,那让他觉得十分的舒服,而且现在他似乎对其有所掌握。
“让我试试。”说着,赵宇龙便再次将魂力用之前的那种方式施展出来。
其实之前他根本没有感觉,虽然知道那是自己的魂力,却不想误打误撞做到了这样。
如今这魂力再次用处,周围的时间又像变慢了一般,那扇动着翅膀的鸟半响又未能够将翅膀扬起。而那本该落下的灌木的树叶,此时也迟迟不落。
“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好像是天族才有的血脉之力,没想到如今被我误打误撞的学会了。那么他叫什么好呢?嗯!就叫恒久刹那罢。”
说着,赵宇龙收了魂力,朝着巴特城中飞驰而去。
巴特城,王宫之中。银琥正躺在一张由白银做成的框架的床上,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若非是还有呼吸估计都会被当做死人。
而此时,正有一人守护在一旁。此人便是恩特,作为国王身边唯一亲近的,即使现在陛下一病不起,但是他仍然抱有希望。
故而面对沃克的橄榄枝,他选择了谢绝。事实上不光是他,几乎整个骑士团都谢绝了加入沃克的阵营。这让沃克很恼火,但是现在国王还活着,即使是躺在病床上没有意识,但是他还是不敢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如今恩特正在悉心的照顾银琥,他做得很到位。因为曾几何时他是一个完美的父亲,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做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因为加入了圣殿骑士团之后,他几乎没有回过家。每次家里寄来书信让其回家,他都以国王的安全重要而拒绝了。
事实上银琥的实力比他要强上不少,虽然银琥的实力是靠着血脉继承的,但是境界的差距始终让他不是银琥的对手。
但是他还是想要留在陛下的身边,不为什么,只是为了这整个国家。比起其他人,他的眼光更加的远,他想要的不仅仅只是很高的地位和金钱名誉,他真正要的只是这个国家好。
是的,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卡特莱亚人,他有着很浓烈的爱国情怀。虽然不知道他这种情怀是怎能来的,但是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情怀,而且根深蒂固。
故而如今几乎所有选择中立的领主们都投靠了沃克公爵,而他却表面了要站在国外和勋爵这边。
当那些领主们说国王驾崩之后,推举沃克公爵。而他一个人却敢说国王不会驾崩,另外就算是国王逝世也应该是勋爵接位。
故而因为这些话,他被所有的领主们排斥,甚至是敌对。若非是因为他本身实力强大,加上现在国王还或者,那些领主们绝对会对他动手。
而现在他正专心的守在国王的身边,注意他的一些动向。他虽然不知道国王何时能够醒来,但是他知道国王一定会醒来。
“愿圣光能够保佑我们的国王陛下,他是一个伟大而且了不起的,他应该活下去。”自打银琥躺在床上之后,他几乎每天都说着这样的话。
而对于银琥的每一个动作他都很在意,有时候银琥的手指稍微动一下,他都会感到很欣喜:“陛下动了一只手指,陛下的病已经在慢慢的恢复了。”
几乎没到这个时候他总是很高兴,想要把这高兴的事情告诉所有人。可是能够有资格来到这里的人,且愿意留在这里照看国王的人只有他一个,所以现在唯有自言自语罢了。
不过今日有些不同,因为他几乎听到了破窗而入的声音。那不是从大门走进来的,而是找了一处没有人监管的窗户进来的。
虽然这窗户离这房间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是恩特是听见了。故而现在他警惕了起来,手很自然的放在了腰间:“谁?谁在那里?我不想动手,你最好自己出来。”
“你没有机会动手。”几乎是说话间,一把剑已经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惊奇,因为他明明连人都没有看到。现在这剑却从他的后面伸来,对方是什么时候到后面去的,这让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谁?怎么到我背后的,我告诉你,想动陛下,你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虽然现在自己的性命在别人的手上,但是恩特的话依然硬气。
“是吗?可是你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如何能够保全银琥的周全?算了我不和你闹着玩了,你转过来方知我是谁。”说着赵宇龙收回了佩剑,等待恩特转身。
如今心中虽然忐忑,但是恩特却还是转身了。这一转身倒是让他兴奋不已:“殿下,你来了!太好了,你看看陛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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