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死而复生的能力,所以才成为黑衣人走卒。而且从刚才杨承斌用椅子砸下去的伤痕来看,他目前还不具备这样的本事,或许这就是他来此的真正目的。
林德文更是不屑的说:“ 呵呵,何况这里还没人有我的权力大吧?”
“ 是吗?”
铿锵有力声音从楼道传来。比起我们的诧异之色,林德文的脸上瞬间满是惶恐,至少从他来到这屋子后还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的慌乱与无措。伴随着那洪亮的声音,我还听见了沉稳而又豪迈的步伐声。
要知道现在楼下是一支训练有素而且荷枪实弹的装甲士兵,想要顺利通过而又不动声色,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直接放行。能顺利走进这大楼而且让林德文惊慌无措的人并不多,但在我的印象中刚好有一个人能做到——飞鹰。
当我转过头看向门口时,飞鹰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两人,刘大能与严卫国。看见严卫国后,我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他反复问了我几遍地址后就冲出院子。飞鹰一身便装,所以其他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盛气凌人的林德文此时会面无血色嘴角抽动。
“ 老严?你怎么来了?” 本以为这次在劫难逃,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心中一下子彻底轻松过来。
严卫国看着林德文说:“ 杨叔被陷害的事我们都知道,一定是有人背后撑腰,但凭我们自己很难对抗。那天回来,我就发现了大能子,只不过见他在执行任务,就不好打扰。后来我私下找过他,把杨叔的情况说给他听,刚好领导就在这里。所以当得知你们要来见这些人时,我就赶紧去通知领导。刚才你们的谈话我们都听见了,这次杨叔的事终于真相大白了。” 严卫国十分激动的样子。
我暗自庆幸,别看严卫国平时话不多,这一次要不是他,我们还不知会是什么下场。飞鹰直径走上前,拿起桌上的资料翻看了一遍,期间林德文额上细汗不断渗出。最后飞鹰一把猛的拍在桌上,让屋内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啪!
一声响很快又在屋中响起,大家几乎全都屏住呼吸,目光全看向林德文。只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要不是他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我们都不知道刚才这声响是从哪传来的。
“ 军人的铁律可还记得?” 飞鹰的语气很平淡。
“ 记得。”
啪!又是一声响。
“ 你忠于的信念可还记得?”
“ 记得。” 林德文如同木雕呆立原地。
啪!
“ 你任职时我对你的告诫可还记得?”
“ 记得。”林德文态度诚恳。
“ 是吗?我看你全都忘了吧?” ?飞鹰伸手接过刘大能手中的档案袋,一本一本的仍在桌上。
“ 这是你滥用权力私自打伤他人致残的。这是你以权谋私收受贿赂的。这是你权色交易助他人升职的。这是你私吞军费的……”
飞鹰每说一句就扔下一本档案。“ 现在你更是胆大。诬陷他人,还企图草芥人命于王法不顾。”
飞鹰越说越气愤。“ 曾经你是我的兵,我是看着你一步步成长起来。本以为你能坚守信念,没想到干出这么多荒唐事出来。当这些资料送上来的时候,我简直难以置信。但经过我亲自调查,让我痛心的是每一件事都铁证如山。”
飞鹰的眼中难得一次出现难过的神色。林德文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堆资料,又看了看飞鹰心灰意冷的样子,抿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飞鹰大义禀然的说:“ 你不惜背弃信念,跟随那人,估计无非就是想得到永生。但可笑的是你根本没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永生。你这样无自我的活着,最多也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的躯壳而已,没有灵魂的躯体与死物又有何异?坚守信念,忠于人民,用有限的生命为无限的伟大事业贡献力量,让大家能记住你,这才是真正至高无上的永生。枉你受教多年,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飞鹰的这番话让林德文如醒醐灌顶茅塞顿开,不由得双眼闭起,深吸一口气,双膝弯曲,心悦诚服的跪在飞鹰面前。“ 首长,我对不起您,辜负了您的栽培和期望。”
飞鹰转过身背对林德文,语气决绝的说:“ 你不用跪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和信任你的人民。”
林德文还是真诚的叩拜。“ 当年是您来大山将我带进部队,您就如同我再生父母。这一拜是感谢您对我的再造之恩。”
而后林德文站起来,将他最开始带来的资料放在杨承斌面前。“ 杨总,我一叶障目,背弃信念,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些资料可以完全替你平反,也可以重新收回恒达集团。”
说完转身走到飞鹰身旁,双手握拳并排举起。飞鹰侧眼看了看,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走向门外。
“ 我的兵只会血洒疆场,没有锒铛入狱,你自己去吧!” 说完消失在我们视野中。
刘大能一愣,提在手中的手铐不知如何是好。然后向我们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拍了拍严卫国。“ 今天首长心情不好,我们改天再联系。” 说完收好资料与林德文一起走出房间。
我们看向桌上的资料全都如释重负,这时老谭也缓缓站起来,满脸惭愧的说:“ 老杨,我们实在对不起你……”
“ 你们也是逼不得已,这事就不再提了。” 杨承斌笑呵呵的说,大有一笑抿恩仇之意。
我想了想问老谭。“ 你们中蛊真是他下的?”
“ 应该是吧?”
“ 什么叫应该是?难道你也不敢确定?” 我反问。
“ 反正自从有一次和他见面后,回来就不对劲,而且后来也是他每次给我们解药。”
“ 见他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吗?” 我觉得林德文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蛊术的人。
“ 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好像那一次除了他,还有一人也在场,但没什么印象。”
“ 是不是光头?” 我赶紧问。
“ 不是。”老谭想都没想就一口说出。
得知不是光头,我心中又浮出疑问。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我多想了,光头的手段我早就见识过,也不一定不在场就下不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