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那两个人果然噤声了,在军区医院,等级制度跟军队一样森严,得罪副院长简直是吃不了兜着走。吃饭的时候,范卫芳假装无意间道:“初阳,你真不够意思,跟殷副院长的关系那么好,也没听你提过。”乔初阳心里一咯噔,脸上挤出笑容道:“哪有什么关系好啊,我跟你说过啦,是我们以前的学校校长跟殷副院长关系好,跟他提过,我成绩又算过得去,所以殷副院长才上了心吧。”范卫芳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试探了几次,见乔初阳果然是低调听话的,就慢慢地消除了心里的那点猜忌与隔阂,两个人关系亲密了一些。董团长的治疗方案已经出炉了,不过当然不会告诉乔初阳这个小小的护士,只是将任务分配给她了。殷副院长的治疗计划里面有针灸有推拿有按摩等各种中医绝技,每天殷副院长都会过来,对董团长进行治疗。看着殷副院长熟练地进行各项动作,乔初阳羡慕不已,自己虽然知道各种疑难杂症和对阵下药,可是对于这些技巧性的东西却知道的不多。爷爷在中医上也是个半吊子,更多的是来自于那几本草药书。殷副院长看一旁的乔初阳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己推拿,道:“怎么?感兴趣?”乔初阳一愣,知道自己太失态了,急忙摇摇头道:“没有。”殷副院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乔初阳一眼,道:“干革命的人是需要诚实的品质的,虽然咱们不是前线战斗的同志,但是我们也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保持着革命的精神和品质。”乔初阳顿时黑线,作为从来一次的人,看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她都不记得这个年代的人还会这么有“革命”精神。乔初阳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慢慢地发现,殷实常常跟她唠叨一下自己的这个推拿按摩的动作的意思,揉捏的是什么穴位,对身体的作用是什么,用的是多大的力气,坚持了多长时间。乔初阳知道这是他在教自己了,急忙用心的学习。“乔初阳同志,你是你们校长跟我大力推荐的人才,以后要记得保持学习的精神,一边奉献自己一边努力学习,争取为革命事业作出更大的贡献。”殷实谆谆教导道。乔初阳急忙诺诺地应了。给董伟军熬药的事情落在了乔初阳的手上,乔初阳是个熬药能手,这倒是歪打正着。在治疗的事情进展了半个多月之后,连院长都有些急了,跑过来看了两次,董伟军却没什么苏醒的迹象。殷实倒是很乐观,每天把脉说,董伟军的身体又康复了不少,差不多快苏醒了。这一天,乔初阳正在照顾董伟军,调整他手上的点滴针,突然,自己的手被狠狠地抓住,乔初阳手一颤,差点把董伟军手上的针头拔了出来。“你醒了?”乔初阳惊喜不已,急忙去查看仪器,仪器显示身体各项机能正常。“水。”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第一句话吐词清晰。乔初阳倒了温水给他,喂了水之后,董伟军才慢慢地睁开眼睛,跟乔初阳想象的一样,是一双漆黑如墨玉又犀利如鹰眼的眼睛。“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乔初阳问道。董伟军看了她一会儿,又闭上眼睛道:“再给我倒点水来,嘴巴里苦的很。”能不苦么,最近灌了不少的药下去。乔初阳用搪瓷杯倒了水给他,道:“就这一杯了,喝多了不好。”喝多了水上厕所,也麻烦的很,但是乔初阳是不会说出来的。等到董伟军重新躺下休息了,乔初阳才出去喊人,范卫芳比她激动多了,急忙拨通柜台的电话,要通知殷副院长和院长他们,至于董家人,让院方通知就好。范卫芳连续拨错了几次号,才将线转到了殷副院长的办公室,殷副院长和院长等人很快就来了。见来人“咚咚咚”地跑着,乔初阳看得出他们脸上的兴奋,但还是上前阻止道:“请各位院长小声一些,病人还在休息呢!”院长高兴得满脸褶子都出来了,把房门拉开了一条缝看了看,连说了几个好字。殷实比院长淡定多了,推开门就进去了。例行检查了一下,道:“真的醒了?”乔初阳是唯一一个看到他醒了的人,被推出来道:“是醒过了,还喝了两杯水,现在应该是睡着了。”殷实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董伟军估计也是这两天醒来,时间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