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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哪怕对方是无气运之人?”灰袍首领冷淡反问,他露出的下巴莹润中带着无法忽视的苍白和冰冷,偏偏唇角又是微微挑起的,仿佛在引诱什么,“无气运之人,你可知代表什么?”
控虫的灰袍人冰冷笑了一声:“哈!无气运之人!就代表他天命该绝!就该断送在我手中!”
首领没再说话,仿佛默认一般看着控虫的灰袍人的离去。他不发声,周围的灰袍人即使心思各异也顺从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无气运之人……天命该绝?呵!
无人可见之处,灰袍首领眼底冷笑一闪而过,他嗤笑控虫之人想的太过简单且理所当然。
若真的是天命该绝,那为何对方安安全全活到了现在?
无气运,从另外一种意义上,又何尝不表示着……超脱六道生死之外?
“主上,我等……”
灰袍首领启唇,问的却是另一件事:“伏墨可来了?”
他身侧的两位灰袍人之一躬身,回复道:“是,依据路程,大抵今晚便能摸到此处。”
“如此……”灰袍首领看着安静空旷的天炼宗和近在咫尺的愤怒晃动的守天阶,唇角终于露出一抹笑来,“便按照计划布置下去。”
“是……赤食虫那边?”
“不必理会,若他真的能回来……我倒是高看一眼。”
灰袍首领的一句话隐含了诸多意思,他身后的灰袍人们各自思量,那位被主上成为“无气运”之人,到底是有多大能耐,才能让主上毫不犹豫地认为控虫之人是去送死?
灰袍首领低头看着自己的指腹,像是投过修长完美的指骨看见那一刻被自己抓在手心里的跳跃着的蓬勃心脏。
心。
他要天选之人的心。
伏墨……为什么,只有你,活了下来?
灰袍首领察觉到伏墨的特殊,不过是令伏墨大受震动之下在天炼宗引动了多年的布置,以便趁其不备取走当时最为活跃包含情感的心脏——对于伏墨这种何事都不大在意的剑修来说,背叛比情感许是更为有用。
然而,他没有想到,也震惊万分地从属下手里得知,伏墨还活着!
这几乎不可能,他吸走的不是伏墨咋心脏中的灵力,而是在附着心脏上的天地气运还没消散时尽快吸收。按照其他小世界的天命之子来看,被吸走气运后很快他们便会以各种各样的原因陨落。
这便是失去了天道眷顾的下场……这便是不公平的世界。
不论如何,灰袍首领一定要找出伏墨的特殊之处,也因此,原本差点被当成善后处理的天炼宗,才苟延残喘地等来了“营救”。
灰袍首领很是信任属下的计算能力,说伏墨在今晚来便是今晚来,却没想过伏墨身边出现了一个“变数”。
“嗝~”外表是一个萌萌小正太的胖娃娃打了个饱嗝,哪怕领子被剑修面无表情地提在半空中也半点不惧,他甚至趾高气昂地抱胸,“嗝~就算我吃了,吃了你的东西,有契约在,你嗝~打不了我!”
伏墨冷着脸,第一百零一次深思自己如何在反噬最小的情况下把这个名为“仙器”实则小流氓的契约仙器揍一顿。
从最开始坑他成为烈骅骝开始,这仙器惦记上不少伏墨的东西,今天啃一口仙剑,明天把伏墨刚买来炼器磨剑的材料给吞进了肚子里。
这一次伏墨买了不少灵酒,骗仙器是材料,对方果然上当,把所有酒都喝了,一口没给留,也有史以来第一次打嗝外加喝醉。
喝醉的仙器性格依旧嚣张,只声音变低咕哝着什么,看起来反而消停不少。
这家伙塞又塞不进乾坤袋里,伏墨面无表情地把披着正太壳子的醉酒仙器扛在肩上,无视路上其他人谴责的目光赶路。
仙器觉着这样的姿势不舒服,慢吞吞打了个嗝,跐溜一下爬到剑修头上,在对方寒气四溢拔|剑相向前,脑袋一垂,呜呜呜地哭:“我好想小小啊~小小在哪儿啊~”
伏墨顿了下,伸手准备扯它下来。
仙器拼命抵抗,一边哭一边含混地叫:“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小都为你去查探天炼宗啦!都被臭虫子包围啦!你还半点不想她!”
“嗯……?”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我在火车上能码字,事实上……昏天暗地地睡,今天才下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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