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无孕、双乳、两股、阴户无伤……”
除了奶妈被烧断的横梁砸伤胸口之外,其余女眷尽是在昏迷中被火烧死。
陈南山见过了县衙各部所有人,又单独问询了当夜后院最先发现着火的厨娘黄氏,以及英勇救火的其余人等……
所有人走后,他一拍折扇,摇头对李昱白说;“早知道就该带着小老七一同前来了。”
摸骨捏头,可不就派上用场了。
“也不知道小老七这手本领,我学不学得会?”
一直没有人说话,陈南山将围屏推到一边,这才发现围屏里的李昱白不知何时已离开了。
“哎,女人在我们大人眼里,都是洪水猛兽啊。”
他将折扇插在后脖颈,招来护卫:“大人去哪了?”
“殓尸房。”
陈南山也赶去了殓尸房。
殓尸房里很拥挤,大大小小一共摆了九口棺材。
想必这也是殓尸房用处最大的一次。
林武守在门口,李昱白正在林长贤的棺材边。
陈南山故意悄悄的摸进去,突然大声说道:“林大人一定没想过自己会有躺在这里的一天,可见世事难料啊。”
李昱白没理他也没吱声。
陈南山见他竟然戴着万纹绫手套,捏着林长贤的脚看得认真,便也凑了上去。
“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么?”
死者林长贤的脚也被熏得焦黑,黑色从脚趾开始,一直过渡到足踝,活像是穿了两只齐踝的袜子。
陈南山没看出什么异常,便问到:“大人发现了什么?”
李昱白没说话,只伸出另一只手拉着他去摸死者的脚底板。
“你觉得,有谁会在他死之前,从他脚底板下切走一块肉?”
陈南山忍着恶心细细一摸:“呀,这个地方,好像被烧得格外焦。”
“不但格外焦,还有皮筋肌肉的大幅度皱缩。”李昱白补充,“这是在起火之前出现的伤口。”
好像烤鹿肉时为了更入味,先用利刃划上几道。
陈南山:“是啊,这火真邪门,正正好将脸和脚底烧得无法辨认。”
李昱白:“看起来,这个林知县身上有秘密。这个秘密,可能和他的脸、脚底有关。”
陈南山一拍折扇:“就说么,真的应该带着小老七来才对,多热闹啊。”
……
被擢升为典籍一职的县衙衙役周全觉得自己飘飘然的,他十分迫切的想念着花三十贯买白头签打板子的那个小道士了。
“那小神棍难道是个有真本领的?”他诧异的自言自语,“他说我不日就将升迁,在这盐官县衙只在一人之下……”
这会儿,可不就是在一人之下了。
离小道士说的,也才过去没两天呀。
这么灵的吗?
“这小道士行啊,只收一千贯钱也确实不贵啊,难道是我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了?”
“啊,去哪里才能找到他?”周全焦急的踱着步,“得让他算一算,怎么才能让这个职务一直归我才好啊。”
“嗐,早知道当日就爽快的给了那一千贯钱了,祖师爷莫怪,祖师爷莫怪,不知者不罪……”
他神气地理了理衣襟:“本官一定找个机会给你重塑金身。”
在铜镜里照了照,又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
“不知道这小道士现在在哪里了,还有没有缘能再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