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颖嫔勾唇浅笑。
嬿婉在一侧轻咳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保持沉默。
此时恪贵人也开口,“和妃娘娘自潜邸便服侍皇上,后来又得孝贤皇后教导,自然德行出众。只是咸福宫恩宠不少,为何也一直未有身孕?”
“子嗣之事顺其自然,倒也不必强求。本朝遵循惯例,即便未有生养,也有照顾皇子公主的机会。”皇后淡淡地开口,听着确实像安抚众人的说辞。
此时,忽然从距离殿门不远处传来一声响动。竟是一名宫女不小心碰到了嫔妃桌上的茶盏,微烫的茶水洒在身上,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那宫女连忙下跪请罪。
她的主子便是居延禧宫的揆常在,说起来她是宫女出身,少有恩宠,只侍寝一两次便消失在皇上的记忆中。
沈滢饶有兴趣地看着此闹剧,末了还拿起一旁的点心。
“皇后娘娘恕罪,嫔妾宫中的人不知轻重,惊扰了各位姐姐,实在惭愧得很。”揆常在似乎很是惊慌,忙福身行礼请罪,还瞪了那宫女一眼。
皇后示意她起身,“不打紧,宫人们远离至亲,也是可怜。芸枝,再为揆常在上茶。”
纯贵妃笑着说:“皇后娘娘素来宽厚仁慈,从不苛待宫人。为何揆常在身边的人吓成这样?”
舒妃也瞧了一眼,“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那宫女立刻跪在地上,声音都开始颤抖,“奴婢绝没有做亏心事,望皇后娘娘明鉴。只是奴婢听说了一些传闻,心底害怕,这才不小心出了疏漏。”
沈滢与嬿婉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想起那些传言。
正如她们所料,宫女口中的传闻正是主人公和妃娘娘的“枕边甜言蜜语”。只是她神色如此慌张,必然还有后招。
“臣妾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竟是这种无稽之谈!”豫嫔难得开口,她自然看不起颖嫔与恪贵人,连带着对讨好她们的揆常在也没什么好感。
“皇后娘娘,宫人私自议论主子可是大罪。臣妾便是初入宫也明白其中厉害,莫不是揆常在觉得皇后娘娘宽厚,便肆无忌惮地纵容下人?
且不说和妃娘娘与皇上如何?近些日子皇上常来翊坤宫,难道你也敢置喙皇后娘娘?”
那宫女连忙膝行几步上前,连连磕头请罪。
揆常在被豫嫔说得险些挂不住脸,她轻咳一声,站起身朝着豫嫔说:“豫嫔娘娘口中的罪名嫔妾不敢领受,只是您为何不等宫人说完再质疑。况且和妃娘娘都未曾开口,怎么您就这般坐不住?”
话里话外便是指豫嫔被戳中了心事,急得跳脚。
沈滢早有准备,她也想看看对方到底如何给她扣帽子,“坐不住得岂止是豫嫔妹妹?咸福宫偶尔的雨露都有传言,那时常伴驾的几人莫不是耳朵都听烦了。嘉贵妃觉得呢?”
嘉贵妃冷哼一声,“有什么话就直说,何必故意开这个头?你们口中的传闻,怎么本宫一点都没听说?难道和妃还私自跟你们抢皇上了?”
“嫔妾要告发和妃在宫外暗结珠胎,罪不容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