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等追随皇后娘娘,以尽绵薄之力。”
沈滢刚坐下,便接受了来自皇后的关切眼神,她心底一惊,难道皇后发现了什么?只听对方缓缓开口,语气柔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胁迫,“和妃妹妹,此番你要多辛苦些了。”
她眉眼一挑,故意转移话题,“娘娘抬举臣妾,说到辛苦各宫姐妹都是一样的。”
“咱们与皇上一体同心,一样牵挂着灾民。几位阿哥牵头自然好,可也不能少了后宫,没得让人说咱们不懂民间疾苦。”皇后淡然一笑,继续说道,“可惜本宫身子重,不宜露面。纯贵妃与嘉贵妃协理六宫事务繁杂,便只能辛苦和妃妹妹了。”
还未等沈滢开口,愉妃便笑着接话,“和妃妹妹为四妃之首,眼下咸福宫也没有孩子叨扰,最是合适不过。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愉妃娘娘说得在理,可和妃娘娘身子刚好,前些日子太医还嘱咐娘娘要多休息,不宜操劳呢。”嬿婉不动声色地提了一嘴。
皇后此言有几分道理,前朝也有后妃参与赈灾设粥棚的例子可循。她这般急切地提议,估计早有准备。不论皇上派哪位皇子负责,她都盯上了沈滢。
“皇后娘娘如此抬举,臣妾实在惶恐。”
皇后说:“和妃妹妹谨慎周全,本宫想不到除了你还可托付谁?”
彼此心照不宣地笑着,心底却是朝对方的一通问候。
她在此刻才意识到皇上昨夜的真正用意,不只是要让永琪领了她的人情,更是为她在赈灾时寻好援手。
永琪查出马鞍藏有银针,他选择直接告诉皇上而非愉妃和皇后,单这一点便得到皇上的欣赏。
回到咸福宫,嬿婉急着问:“娘娘为何不回绝了皇后?此番皇后明显是要将娘娘陷于危险境地!”
“一来她理由充分,除非我装病,不然推脱不了;二来她这么急着给我安排事儿做,怕是有什么动作?”
嬿婉心有疑惑,“娘娘是指科尔沁部那位格格入宫的事?皇后如今紧着龙胎,且这格格性情如何尚未可知,她为何急着要针对?”
沈滢看向阳光正好的窗外,缓缓开口,“你还记得那位疯了的博尔济吉特氏吗?她曾经差点成为这紫禁城的女主人,可偏偏临门一脚出了事。若即将入宫的格格与她有关,那皇后还有什么理由不害怕呢?”
嬿婉深吸了口气,她的护甲不小心碰到了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后宫从来没有平静过,风雨欲来啊!”
沈滢虽被推作后宫代表为灾民送温暖,她并不用日日出宫。便是离宫也是全安一路跟随,又有皇上派的侍卫守在左右,旁人根本无从近身。
爆炸中心是一处当铺,俨然一片废墟,已经看不出到底是炸药还是尘爆所致。附近民居坍塌严重,稍远的情况好些,不用重新修建。
京兵们早已在兵部、工部的指挥下在废墟中寻找幸存者。
三位阿哥早已与主要负责人会面商议,而沈滢则安排人设粥棚,接济灾民,务必保证粮食安全且足量。
谁也没有预料到,最先受影响的不是这三位阿哥,而是宫中的那位嫡子。